禹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程太医此举,本王记下了。待大事告成,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说完,便带着鲛人泪离去了。
只留下程桥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是错。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禹漓离开了皇宫径直骑马前往天心观。
约两个时辰后禹衍下马,快速走进道观。此时的天心观静谧得有些阴森,月光洒下,斑驳陆离。
进入内室,白发白眉的道人正盘坐在蒲团上挑灯芯,见人来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贫道等候多时了。”
“凌道长。”禹漓有点意外道人知道他今晚会来。
道人给他倒了杯茶,“居士深夜前来,想必事情已有进展?”
禹漓从袖中拿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圆珠,说道:“道长,此物就是深海鲛人泪。”
禹衍接过那泛着荧光的圆珠端详了片刻,“鲛人泪的确不凡,但要解开诅咒还需居士你的一滴心头血。”
取心头血是个极为危险的事情,禹漓不放心,“道长可有把握?”
“十足的把握贫道没有,但七成把握还是有的。”
其实如果“禹灏”不在这里,他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他只是个半吊子道士。
为了摆脱如影随形的霉运,禹漓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好。”
说完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犹豫片刻后猛地刺向胸口,一滴滴鲜血渗出滴落在鲛人泪上。
刹那间,鲛人泪泛起湛蓝色的光芒,一时间亮如白昼。
禹衍看了一眼前方,得到某人的点头示意后方才凌空画起了数道符篆。
路楚的手指动了动,鲛人泪缓缓飞起,悬于空中,道道蓝色光芒笼罩住了禹漓。
禹漓只感觉脑海里一阵刺痛,额头满是冷汗,但他的目光仍然紧紧盯着鲛人泪,很是期待。
确实有奇效,至少他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要不是疤痕的存在,几乎感觉不出被捅过一刀。
半炷香后,一道金蓝色的流光没入了他体内。
禹漓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游走,数十息后他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浑身都轻松了。
凌道长满意收功,脸色微微泛白,“诅咒已经解了,不过日后或许还有变数。”
“多谢道长。”禹漓现在终于可以稍微放松放松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白天精神紧绷防备各种不测,晚上夜夜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