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这些年动荡不少。
早之前并没有穿着道袍的小道童或是老道士。
可这两年,遍地都是道童,遍地都是道士。
现在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云来大步流星,步伐走的还算是快。
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见见那个祁宋。
此刻——
皇家艾普利斯顿学院内。
偌大的教室里零零散散只坐了几个学生。
台上的辅导员讲课讲的唾沫星子乱飞。
台下的学生们趴在桌子上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没有人听课,没有人去在意辅导员讲的什么。
辅导员很惆怅。
但他不敢讲啊。
台下这些学生可都是上流社会资本家的孩子。
他只是学校一个辅导员。
即便是上面有主任,有校长。
可真是出啥事了。
人主任校长铁定不站他这边!
所以,最好的苟活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看不见,自顾自上课,自顾自讲课,自顾自下课就行。
“好,亲爱的同学们,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数学老师请假,体育老师来接客,玩的开心点哦。”
笑盈盈的,辅导员将书本叠了叠,转身离开了教师。
教室内没有发出下课后该有的放松声,反而是寂静的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大家还是旁若无人的玩着手机。
直到忽然有人开口说了一句:“祁二少,下节体育课,你这身体上不了吧?”
这句话好似是讽刺一样。
隐隐带着不屑跟嫌弃的笑意。
祁宋坐在最前排。
听见忽然有人这么说,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盈盈的解释道:“虽然身体差了很多,但对比起以前好了一些。勉强能跑两步,做不了剧烈运动。”
那人留着黄色的毛,单手撑着下巴,有种故意针对祁宋的感觉。
他手臂搭在桌子上,又往祁宋的方向挪了挪:“不是吧,祁二少,你都这样了还来上课?我要是你,我就在家里,在病床上,在医院里躺到天荒地老!”
祁宋有些不好意思,整理面前的书籍,抱着书往外走:“纪少的想法,祁宋不敢苟同。”
根本没有给纪慈继续为难他的机会。
纪慈脸色阴沉的很。
望着祁宋离开的背影重重的呸了一声!
“呸!祁家的病秧子罢了。真以为祁家现在坐上宣城第三,他祁家就能一手遮天了,还不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
将面前的书不耐烦的往旁边一扔,纪慈也起身往教室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