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心中慌了一下。
她盯上白州,原因无他。
白州以拳头轰开逐鹿关的大门,这件事,人尽皆知。
一个宗师,就敢和逐鹿关叫板。
世间能有几人。
更何况,白州只是一个外人。
有时候,外人更好办事。
沈幼宜沉思几秒,说道:
“前辈,若只是将晚辈送到‘小雷音寺’呢?”
白州答非所问道:
“你值得我冒险吗?”
沈幼宜语塞,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她自小就在逐鹿关,太懂得人情冷暖。
如今局面,想要破局,无疑就是与严家为敌。
与一位武尊为敌,还是在人家地盘上,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见沈幼宜无法回答。
白州转过头,面含微笑,朗声问道:
“少爷,你觉得如何做?”
孙明亮握剑的手,抖了下。
又是送命题。
沈幼宜也被这个问题吸引,抬起头,望向另一个房间。
孙明亮并未着急回复,收剑入鞘,认真思考少许,沉声道:
“可以救。”
沈幼宜闻言一愣。
她本以为孙明亮会直接拒绝。
毕竟白州都将利弊讲的清楚。
白州坏笑反问道:
“哦?少爷,可不能见色起意啊。”
孙明亮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大世家少爷的镇定,走过来,一脸正色,分析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何救不得?”
“‘小雷音寺’开启,必将动乱,到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白州盯着孙明亮。
孙明亮压制内心不安,振振有词。
白州严肃问道:
“少爷,在逐鹿关与严家为敌,可是会死人的。”
“你可要想好了,为了这个女人去死?”
孙明亮沉声道:
“我不管逐鹿关是什么规矩,就算‘人吃人’,他们都习惯了,但这并不代表这是对的。”
白州笑道:
“拨乱反正,有心无力,死的连蝼蚁都不如,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