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堂缓缓地说:“安法官,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受尽欺辱,那些所谓的好人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所以我才走上这条路。我让你来给我戴铐,只是想在最后感受一次被公正对待。”安悦溪静静地听完了这些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有所触动。然而,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如磐石,坚守着自己的原则毫不动摇:“你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但这绝不能成为你犯罪的借口与理由。不过,请放心,我可以向你承诺,在行刑现场,我定会亲自见证属于你的最终结局。”
宋华堂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安悦溪,语气坚决而执拗地要求道:“不行!只有你亲手为我戴上脚镣和手铐,我才能安心接受这一切。”面对如此固执的请求,安悦溪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并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
在此后的数日里,宋华堂选择以绝食这种极端方式来表达抗议,坚决拒绝配合警方为其戴上手铐和脚镣。负责此事的两名警察对此感到十分无奈,无论他们如何劝说、威吓甚至强行施为,都无法将那些冰冷的金属器具套在宋华堂的手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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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沈凌汐,为了能让事情按照宋华堂所期望的方向推进,竟然暗中施展法术,使得那两位警察每次试图给宋华堂戴上手铐和脚镣时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败。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宋华堂的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绝食而变得越来越虚弱,原本还算硬朗的身躯如今已形如枯槁,气息奄奄。
终于,在又一个寂静的黄昏时分,安悦溪来到了宋华堂的面前。望着眼前这个几近油尽灯枯之人,她的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安悦溪轻声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答应你的要求。”听到这句话,宋华堂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欣慰笑容。
只见安悦溪缓缓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副散发着寒光的手铐和脚镣。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和缓慢,似乎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当那冰凉的金属触碰到宋华堂肌肤的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此时此刻,宋华堂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笼罩住了自己,仿佛这么多年来深埋在心底的种种委屈、怨恨以及不甘都随着这副手铐和脚镣的束缚而逐渐烟消云散。
然而,安悦溪毕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手法十分生疏,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笨拙和缓慢。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终于拿起那副手铐,然后轻轻地将两个铐环分别对准宋华堂的双手。
只听得“咔嗒”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副手铐便紧紧地束缚住了宋华堂的双手。接着,安悦溪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拿起脚镣,仔细地将两个镣环扣在了宋华堂的双脚上。又是一声轻响过后,宋华堂的双脚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随着冰冷的金属闭合声响起,宋华堂的双手与双脚皆被沉重的手铐和脚镣牢牢锁住,他的身体彻底失去了自由,俨然一副待决死囚的模样。
戴完之后,安悦溪轻声说:“希望下辈子,你能好好做人。”宋华堂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眼前的她,眼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激之情:“真的非常感谢您,安法官。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犯下的过错,可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安悦溪温柔而坚定地回应道:“即便你即将面临死刑,但在行刑之前,我们仍然需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以及身体健康状况良好。因此,请不要再通过绝食这种方式伤害自己了,多少吃一些东西吧,这样才能补充足够的体力。让我来喂你吃饭,可以吗?”
话音刚落,只见安悦溪动作轻柔地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缓缓蹲下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舀起满满的一勺香喷喷的米饭,轻轻地递到了宋华堂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