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洪发富爬起来,没有立即穿上衣裤,而是伸手把他放在椅关上的裤子一摸一看,那只装了一把水果刀的刀鞘还原封不动地扣在裤腰带上。他冷冷地一笑,朝卫生间里跑了一趟,转来又回到床上,正要躺下来,裴艳说,你怎么搞的,不去了?现在既不是午休时间,也不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正好去见恩人,向他道个谢。
暂时不去。洪发富说着,把手一招,示意裴艳拢去陪他。裴艳便起身坐在床边,洪发富却要她脱光衣服,一阵柔情的冲刺后,裴艳洗了身子又对洪发富说,现在该可以去了吧?
不去,不去。又躺在床上的洪发富这么回答。他做过那事儿,无疑虚耗了体力,有些吃亏有些累。裴艳见他躺在床上不肯动,也就没有催他。
天黑下来后,洪发富才起床洗漱,继而和裴艳一起出门,暂离宾馆到外面靠杯摊上吃夜宵。裴艳说,我们何不把恩人请来一起吃夜宵?也算是感谢他。洪发富淡然一笑,没有回话,却在心里想: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还请他吃夜宵,夜宵吃他差不多。
吃过夜宵,裴艳又催着洪发富和她一起去看住在秋茶香旅社的恩人,可是洪发富却说还早,带她在华灯璀璨的夜市——那热闹的陆城街上溜达了许久,还在昨天傍晚邹红删给裴艳购买那一套蓝色新款休闲服的超市逛了一圈。
裴艳是个念人情分的人,走近那个挂满了蓝色新款休闲服的衣柜架时,禁不住指指点点地讲,昨天,我身上的湿衣服不能穿了,邹总就是在这里给我买衣服换下来的。
你是该感谢邹总。邹总把你带到哪里换下湿衣服的?洪发富盯着裴艳问,心里却龌龊地想:邹红删对你那么好,难道没有所图?不就是一宗肮脏的交易吗?
出了这家超市,裴艳又催着洪发富到秋茶香旅社去看望恩人,并说现在不早不晚,再过一会儿就晚了,人家睡了,怎么好去看他。
洪发富却说现在不看,又不说现在为什么不去看的原因,又带着裴艳回到他们开了一间房的宾馆休息。裴艳时不时地嘀咕一声,我们今天从乡下出门搭车到城里来就是为了看望恩人的,怎么找到恩人有机会看,又不看了?
我暂时不想看,时间还早。
做强盗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