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上你手里的了!”
飞霄抖开缠绕枪头的外衣,后撤收枪,却转手用作标枪投掷,目标刺向景元拎着酒坛穗子的手。
本以为景元会再次耍滑躲开,没想到景元直接松手,一眼识破把戏的飞霄当即近身,双手锁住景元拎酒的手,把景元抬起接酒的腿压下去。
陶瓷小酒坛将要落地,却是被一只高跟长靴的脚面接住,飞霄收脚掂了掂小酒坛,最后一用力高踢……她禁不住满脸得意与喜悦,抬手接住后还不忘给了景元一胳膊肘拉开距离。
白毛狐耳的女将军得胜而归,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外衣旁,拎着衣领上下抖了抖,将沾染的细碎桂花抖落之后,向身后一甩搭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趁着曜青的人还没来,我就当不知道。”飞霄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算是应了景元的“贿赂”,插入景元身后地面的长枪也散作光点随主人离开。
目送来自曜青的狐狸大摇大摆地离开,景元把目光落到碎成豆腐渣的石桌和石凳上,然后看了看旁边仍然静立在原地的桂花树。
“嗯,还好没把树砍了。”景元表达如此庆幸,无奈感慨。
团雀鸣叫啾啾,他将目光转向那几只不敢再落脚的团雀身上,它们因为刚才飞霄从天而降搞出来的动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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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景元屈指搔了一下,站立在肩上的团雀的胸前软绒,团雀摇头晃脑抖了抖身上的鸟羽,扑扇了几下翅膀精神了之后,啄了一口景元的手指,尝一口残留的桂花香。
浅浅一层的香味勾不起团雀的兴趣,它啾啾叫了两声表达不满,之后扑棱翅膀招呼伙伴,去追随香味更浓郁的,白毛高马尾的狐人女将军。
……
还记得咱们那位刚踏入罗浮,就因为吃了一只大白鸡从而腹痛昏迷的落苏吗?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是躺病床留院观察。
“是刚来罗浮的旅客吧?有时间呢,就多关注关注官方论坛,不让吃禽类这件事都刷屏快一个月了吧?”
浅蓝色皮毛的狐人,毛发如同枯草且不如正常狐人那般蓬松,她粉如水晶的眼眸也因为要压制什么,从而显得幽紫。
她听着病床边站着的年轻人巴拉巴拉,她难得好奇这个满身蓬勃生命力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平躺在病床上,转动脑袋看向这位被称为司鼎的年轻人……白色盘扣衫外罩黑色短褂,脖子上挂着墨翠小玉牌,穿着黑长裤,脚蹬一双千层底布鞋。
嘶,再看这张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脸,看那眼神就知道是个年轻人,怎么穿得比谁都养老啊?说话比谁都婆妈。
“我好饿,给我口吃的吧……”落苏莫得感情地哀求。
广白看着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的落苏,松垮的病号服领口大开,可见皮肤上如同被灼烧的烙印,还有四肢以及脖颈,一直被扣上的禁锢镯环。
“已经做过详细检查,并不是步离人啊,怎么还和丹轮寺一样讲究束缚弑杀的本性……”广白自言自语着思索。
“广白司鼎,诶?我怎么记得联盟委派的新任罗浮丹鼎司司鼎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