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盛蒽面色严肃的一声呼问,登时让宗人令打起了摆子。
“臣、老臣在。”宗人令颤巍巍站起,哆嗦了好半晌,才行了礼。
盛蒽瞧着不忍,念其老迈年高,恩准其坐着应对。
她令内侍扶其坐下,让宫女送上清茶,又叫人召唤太医待令,之后这才肃声询问:“宗人令,据本宫所知,皇上继位之前,宗人府负责认证朗氏二子身份,当时两位宗正联合在确认他们是静王之后的文书上钤印盖章,您宗人令更是亲自将他们的名字写进玉牒族谱的!而今岑太妃说他们乃是前齐后人,你们可有话说?”
“这、这、这……不应当啊!”宗人令满脸苦涩的拍着腿,潸然诉苦,“老臣非渎职之禄蠹,想当初查勘朗氏二子来历时,老臣也是多方周旋,从宗亲各支抽调人手,挑选了一十六人前去调查的!
为了保证调查周详稳妥,老臣又跟太皇太后和内阁说项,请了内卫的指挥佥事、都察院的御史、大理寺的评事、太医院的医师、刑部的员外郎,及顺天府经历陪同前往。
到地方后还联系了当地的按察分司和府衙,请他们协助调查队探查。
最后得出他们是姜氏之后、静王之子,也是多方根据所有证据认可认证过的!
啊,皇后娘娘,您也见过朗氏二子,他们模样和静王肖像!加之证据在那儿,谁能怀疑他们是假的呢?!”
老宗人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番诉苦,把受到他点名的那几个部门的主官吓得头皮一紧。
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部门头上,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