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温农忽而被带到外面,乍一接触新鲜空气,整个儿人都要飘飘然起来,哪怕强烈的光线触痛了他的眼睛。
他贪婪的猛吸着外面的空气,任由那些蒙着脸的人将他抬上摇晃得小舟。
他惬意的感受着阳光的沐浴,享受着温热的光照在眼皮的感觉。
要说他的适应力是真不错。
哪怕前不久他因着跌落江中,才步入到了现在这等境地;可他再一次登舟而行时,却没任何不适。
此刻的他放任思绪奔腾,自己则摊开四肢肆意享受片刻的清静。
豁达些想,谁能说此时的他不自由呢?
当然,这等自由时刻,终究是有限的。
在他被抬着拾级而上,来到一处亭阁的时候,他的清净到期了。
“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杨温农在旁人的帮助下坐到了亭阁的栏杆旁,这时他才抬起头,眯着有些肿的眼睛,打量着主位上的人。
瞧这人的身形打扮,应该是个女郎,只不过对方此刻戴着副画有前齐山河图的面具,让他不能分析出更多有用信息。
“嗬嗬,吾若摘了这副面具,只怕阁下不能活着离开了。”面具女郎笑声有些暗哑,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本来就这样。
杨温农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描摹着对方,闻声,低声咳了几下,而后,轻声笑了出来:“既来了这里,只怕尊上不会放任在下喘气离开,既这样,落个明白也好过稀里糊涂吧?”
面具女郎没上当,只是随意的抚了把琴弦,瞬时间,那简单轻灵的曲声迅速流淌而过,闻者好像让她弹奏了心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