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府,莫不是你与写信之人早有过联络?”盛苑语气听着和之前似无不同。
“巡抚大人明鉴,下官、下官从未与之同流合污!”他登时大惊,额头上的汗顷刻冒出,他把手摇晃出了残影,忙不迭摇头,“下官虽然能力有限,平庸碌碌,可对大楚、对朝廷绝对忠诚的啊!”
洛不言原本微垂的眼眸迅速睁圆,看向这个帮他启口的上官。
她看着很好欺负吗?!
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却生了怯意,关于为人要挟之事,有些说不出口。
拆开一瞧,只有寥寥数字组成的一行:赈济粮源源,可抽调,积少成多。
若不是盛苑替他说起,只怕他又举棋不定了。
盛苑定定的看着他,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儿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眼眸视线却不曾有过动摇,半晌之后才笑言说:“洛知府莫要急,本官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脑海里忽然回响起自家夫人之前的交代:“古人云不破不立,夫君莫要因现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形势妥协,若真受制于人,才是步步深渊回头无望!”
盛苑看见“赈济粮”仨字儿,就清楚这是有人打主意了。
不是,他记着……那信上拢共就十二个字儿吧?!
说起来,自从她升至三品,她和自家系统不仅还清了赊欠总系统的积分,还挣了足够她们躺平两世的积分后,这统子就开始沉醉于享受了。
洛不言交待自家夫人户籍问题的决定,其实只是刚刚冒出的想法。
要不是还记着有守护宿主的责任,这系统早不知到哪儿逍遥去了。
他这次也不想着那些弯弯绕了,不用盛苑多问,就一五一十地把前情介绍了一遍,“……下官当时害怕,就将那封信浸水里了。下官当时也是一时情急,之后对于鲁莽之举也是颇为懊悔,不过,下官心里也盼着此事到此为止,虽说谁都清楚,这是妄想,可下官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了。”
“你们之间除却那封信,可曾有旁的往来呢?”
听到盛苑这样问,洛不言小声喏喏说:“若说直接接触,那真是没有,下官至今不曾见过那些人,不过……自接到那封信不久,府衙粮库里,用以赈济百姓的陈粮竟然多了起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