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猜测着世子院子怕是要热闹了,可住在世子院东边儿的舒氏听说邝绮姐儿带着孩子搬回来后,却很镇静的说了句“知晓了”,甚至,她嘴角儿还朝上翘了翘。
……
“怎么带着淳姐儿回来住了?”盛昕下值回来,听说了此事,也不由专程到西院这边儿来瞧瞧。
“瞧世子说的,莫不是我们母女搬出去了,就不能来国公府住了?”邝绮姐儿嗔笑着看他一眼。
“你晓得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盛昕看着窗边儿榻上乘凉睡熟的女儿,怜爱的笑了笑。
邝绮姐儿看着盛昕的好模样,叹了口气:“夫人今儿到海安伯府来了。”
盛昕闻言不由皱皱眉:“她去你那儿寻事了?”
“也不是……约么着近来宗室那边儿多起波澜,怕我这个海安伯掺合进去,给咱府上徒惹事端。”邝绮姐儿侧过脸,垂眸轻声言说。
“我看她不掺合就是好的!”盛昕哼了一声。
邝绮姐儿勉笑着看向他:“夫人担忧也不是没有原由的,你晓得,我这辈子只有淳姐儿这么一个孩儿,总是想她好的……虽说将来她降等袭爵,多少也能当个一等将军,可要是能不降等还是不降为好。”
“你这是试探我,还是考验你自己呢!”盛昕闻言,却好像丝毫不担心,还轻笑出声,“这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与其忧虑咱们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不若好好培养淳姐儿,让她自己先能立住,不拘习文学武,只要能找到喜欢的事业且为之努力,即使做不到建功立业,也能稳坐爵位。”
“淳姐儿随了你我擅武的一面,却不大喜欢读书,将来未必能像苑姐儿似地考取功名;可眼下海清河宴,往昔让朝廷大为头疼的前齐、阿戎和奴儿罕早已不是威胁,若是将来从武,只怕无有所为之处。”
邝绮姐儿看着女儿,轻叹:“更可况,我也不忍心她从军吃苦,比起作文官,还是太累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