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浔嘴上把自家闺女说的跟地主家的傻姑娘似的,却也清楚这丫头能力是有的,只是他不乐意小闺女这样辛苦,明明有康庄大路在前,何必非得劳心劳力的和那些人周旋?是觉着头发太多,想要清减清减?
“筹粮虽然略微麻烦了些,却也不是难题。”盛苑不好在自家爹娘面前表现得跃跃欲试,以免他们更加担忧,“问题就在能不能把粮食运到当地罢了。”
“你还‘罢了’?!且不说你能不能凭空变出粮食,就是你能从那些大户手里筹集全了,这运送途就是最大的难题!你那个同僚不就在江上遇着了劫匪?”
盛向浔不怀疑自家小闺女的功夫和谋略,可问题是,关于水性这等刚性指标,你功夫再俊、本事再高也没用,旱鸭子就是旱鸭子,想立刻变成浪里白条也是不易。
“关于劫匪截粮一事,说来,其间疑点不少,劫匪究竟是冲着粮食去的,还是冲着搅浑水去的,都不好说……不过,那是内卫和三法司要关注的事儿,咱们不用多想。”
盛苑说得简单,听到盛向浔和郑氏耳朵里,这样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
“您们就别想太多了,而今朝廷上下属意人选就是我一个,我若是退却了,岂不是好像怕了谁?那样岂不是堕了您堂堂永兴侯的威名?我可做不来那种临阵退缩的事儿!更不可能给您老丢脸!”
盛苑努力安抚,可惜,成效有限,盛向浔和郑氏还是不想放人。
“圣旨眼瞅着就到,皇上给我调拨的护卫也快准备好了,这时候我怂了,那以后也不用在朝堂上立足了!”
盛苑见好言劝说效果不显,只能耍赖似的表示,她就是官儿迷,就是权利爱好者,为了勇攀内阁,她这趟差事去定了!
“……”
还真别说,这样的“劝解”很管用。
盛向浔和郑氏都做不出给孩子拖后腿的事儿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官儿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