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不解,但是安屿配合,听到盛苑指挥,他二话不说,当即快步跟上。
书房内,盛苑将各项数据画到册子上,没多久,几张曲线图就清晰的呈现在二人眼前。
“这几处粮价较去岁同期翻了六倍?!”安屿虽然不懂得同比环比定基比,但是他会看数据欸,几个数据摆在眼前,他就是再傻,也晓得比大小,“就是和前俩月相比,也是翻了两三番。”
他说的粮价波动比较大的几处地方,恰好是和南地毗邻的地方。
“我记得南地往下,就是齐州十二郡,那里原是前齐京畿之所,却不成想,他们的粮价倒是稳定。”安屿目光在齐州数据上转了转,提醒盛苑,“以盛产粮食闻名的彭州都不及它稳定。”
“是太稳定了,连波动值都这样整齐。”盛苑觉得自己对鱼米之乡的富饶应该是没有误解的,“没有当地府衙管控,只凭商贾运作,怕是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你看,从他们那里抽调的粮食数量最多,这次沉船运的就是齐州援助的粮食。”
“前脚进了江面还没走多远就沉了,这可惜,朝廷应该派人打捞看看。”安屿想着数以千斤记的粮食落水,有些郁郁,“除非掉进江里的不是粮食,要不然,朝廷损失大了。”
盛苑的视线在数据图上打了几个转儿,轻哼:“确是应该彻查瞧瞧。”
……
这天早朝,气氛和以往都不一样。
原本按例要彼此攻讦的朝臣,此刻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喘气声大了会激怒御座上的帝王。
延平帝此刻,的确格外愤怒。
他和内阁钦点的赈粮钦差,堂堂的户部左侍郎,竟然在运粮途中遇袭失踪,连带着倾齐州之力凑齐的调拨粮一起沉入江中!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延平帝想到那些救济粮,就痛惜得想要捶人。
“朝廷脸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存?!”延平帝越看下面这群低眉搭眼的臣子越恼怒,感觉每一个看起来像好人,“尔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者,可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