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子情罢了。
按理说,世子夫人作为小姐的嫂子,不说同仇敌忾吧,那多少也要做做样子吧?就算真和那边儿交好,就不能小姐回了安城侯府再说?
越想越忿忿,小遥刚想嘀咕几句,额头上就受了个脑瓜喯儿。
“小姐!”她都不用猜,而今敢在她脑袋上弹喯儿的,也就是自家小姐了!
“我最近忙着大婚,倒是忘了督促你多读书。”盛苑笑睨着她,半是打趣、半是教导的说,“大嫂之所以是大嫂,盖因她嫁给了大哥,仔细说来,人家与我何关?她又不是我亲姐姐,需要替我着想?
人家替我考虑,那是情分,不替我考虑,也不失本分。我们怎好理所当然的要求她为我在社交时束手束脚?更何况,这当家娘子彼此往来,有多少不是因为利益所在?
涉及到了利益,莫说是小姑子,就是亲妹妹,也不能脸大的要人家轻易把利益舍弃了吧?”
“可是两府的关系……”
“两府关系很正常啊!”盛苑不等小遥说完,就严肃了表情,认真的看着她眼眸,提醒,“去岁尚有人弹劾爹爹,说他不尊兄长、待侄不善,而今刚消停了,可不好旧事重提。”
“可是奴替您委屈啊!明明……”
“世间人,沾上近亲长辈,有几个不委屈的?更不要说,在朝臣、将士和百姓看来,大伯那时所为,是取大义而舍小节。
和边城共存亡,乃是一城主官之职责。
若仔细说来,祖父为我所求之举,于他们看才是存了私心。”
“小姐,您……就毫不生气吗?!”小遥怎么不记得自家小姐有这样大的肚量?!
“生气?生谁的气?大伯还是大嫂?还是两者皆有?”盛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听说过无欲则刚这句话嘛?
只有不在乎名利前途的人,才有可能为了给自己出气而计较。可惜,你家小姐我却不是这样的人!谁叫我看上了名利场,非要在里面趟一趟呢?”
盛苑说到这儿,见轿子走到府前,眼瞅着要停下,这才歇了话头,给小遥一个“不可继续造次”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