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守安城的百姓,世代居于边陲,是最适合那里的城民,让他们保存下来,对以后的边陲建设是有好处的。”
盛蒽听到这儿,又是一叹:“幸好晟哥儿及时出现,竟然弥补上了因大伯一己之私险些造成的差池,要不然,便是撸了他的国公之位也不足以补偿。”
延平帝听到这儿,哭笑不得的瞅着她:“你啊,还跟朕动心眼儿哩!虽说他之所为令朕不耻,然前线大军频频传来捷讯,莫说是守安城尚在,就是真的失了此城,也没有超出朝廷的备选战术范围,论功行赏时,若让这份过错削减一两成的功劳,都有故意找茬之嫌,更不要说撸掉人家的爵位哩!”
延平帝态度没有出乎盛蒽预料,因此也不失望,只是略显不平的说:“所以父亲才会愤怒,数次登门去砸盛国公府。”
“永兴侯差点儿砸了盛国公府的牌匾!”延平帝又想笑又无奈,摇摇头,“此事的确过了……盛国公府的牌匾,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是三朝皇家对盛氏的肯定和褒奖,既是数百载积攒的浩荡皇恩,也是盛氏一族的无上荣耀。
永兴侯再不高兴,也不能对自家祖上脸面动手,那是为世人所不容的,这也是为何言官近来纷纷弹劾他的缘由,朕虽多般袒护,这波攻讦浪潮只怕还要持续,待到两位盛国公凯旋,只怕弹劾声会更大啊!”
“我也是连番劝阻,只是……若是大伯回来,只怕父亲还要登门于他讨说法。”盛蒽毫不怀疑她爹的战斗连续性,“即使旁有母亲和兄长看着,他跟大伯动手的几率也不低。”
“……”想到他这位岳父前不久把自己亲侄子,也就是盛国公世子给揍得鼻青脸肿,延平帝就感到头疼。
偏偏都察院那帮没眼力见儿的,见天儿在朝堂上弹劾,让他这个当皇帝也是发愁不已。
虽说他有心偏袒,可自家岳父把盛国公府砸的都快要重修一遍了,他这个当皇帝的都要不好意思了。
“要不然,等罴娃恢复了,你带着她回永兴侯府一趟,当面劝劝侯爷?”
从私心来说,延平帝并不准备严惩盛国公;毕竟,盛国公府和永兴侯府都是他留给女儿罴娃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