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可清楚而今库房里,还有多少箭矢、火器、兵戈?”
安屿这问题让柴将军的方脸涨红。
而今衙署的工房、匠所以及仓库都对他开放,他自然清楚还有多少战略库存。
“即使征缴了守安城大户人家的利器,还要考虑战力问题,就算此番守城大胜,可派出去的士兵有近半的人受了伤,而这些伤员中,即使痊愈也只能离开军营者,近乎两成!”盛苑叹口气,“将军,此虽和近战略有关联,却也不得不承认,驻守在此的兵力着实有限。”
这句兵力有限,听得柴将军耳尖儿泛红。
他清楚这话是盛苑说轻了,毕竟他作为守安城的驻军将领,首要任务是培养部下战力。
“将军,吾等守城,自当不负朝廷黎民,只是若有机会,能够顺利解困,有谁真想同归于尽?”岑统领看了一眼盛苑,见她抱着扑到胳膊上的小隼轻捋,全然没有搭话之意,这才缓缓收回视线,继续劝柴将军搏一搏。
显然,他们几人这番劝诫有作用了,柴将军沉吟后,终于松了口:“盛府尊,柴某纵然配合,您又怎能保证情报无误?”
他手指按着之前那封盛苑手抄版的密信反问:“这封信不具署名,不言来源,全凭投掷的是只小隼……实难令柴某信服,若此乃敌人之计呢?”
“不可能!”
安屿的打断,让柴将军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小侯爷情绪未免激动了些。”
“安城侯!”眼见安屿就要报出送信人之名,盛苑忽地出声提醒,“柴将军有所顾虑也是应当,还请安城侯容将军说完,莫要不断打扰。”
“这……是本侯不是!”安屿反应过来,登时低了头。
盛苑不再放任他多言,自己看向柴将军说:“将军所忧所虑皆有道理,然此信只是建议吾等吸引守平城的阿戎主帅攻城……且不论这封信用意为何,也不说是不是对方使得计策,吾等只说实际情况,若吾等闭城不出,对方可能一直不来攻城?”
“不过是多做些准备而已,若寄出这封密信的,是友非敌,说不得我们可以趁机驱阿戎归草原,届时,朝廷大军也好抽出兵力共削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