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齐皇室富有不假,可奈何从皇帝到宗室,都是骄奢浪费惯了,其间,又有内廷宦官悄悄偷换倒卖。
这般一套组合拳下来,饶是历代齐帝存的宝贝再好再多,也禁不住那般恣意消耗。
反倒是阿戎那帮夷狄,没见过世面,也无花销之处,故而更喜欢把宝贝和银两实打实的存起来。”
安随云的眼眸亮了。
他要继续清点物资!
……
“原不应该进宫搅扰你的,奈何守安城那边儿情况不明,我在府里成日提心吊胆,只要想到你妹妹还在那儿,我这眼皮子就跳得利害。”
永祥宫殿内,郑氏抱着小公主罴娃,小声跟长女倾诉。
“娘亲说得什么话?您进宫来见我,我高兴尚且不及,怎能说是搅扰?”盛蒽示意宫女退下,安抚着亲娘说,“您哪边儿的眼皮乱跳?”
“左……右?”郑氏指了指一边眼睛,想了想,不确定的指向另一边儿,还问,“哪边儿是大吉来着?”
盛蒽:“……”
她算是晓得自家小妹那套“左眼跳是富贵吉祥,右眼跳是错误迷信”的认知哪儿来的了。
“您啊,就是关心则乱!”盛蒽好笑的握着郑氏犹豫不定的手,轻声说,“之前我就想跟您说的,只是朝前朝后那些繁琐事宜扰人,故而一直没能请您进宫一叙。
之前祖父亲自上疏,跟皇上请旨,战时令苑姐儿避战,携百姓于洛都山藏身,届时,会有援军支应。
此事,皇上早已应允,只是战争才起,这般安排不好声张,您只跟爹爹提过就是,莫要再和旁人言说。”
郑氏闻言,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依旧忧虑:“我听闻援军统领,出自秦家嫡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