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简单的十数个女先生,还是在下一一劝说,又许诺男女学生分班就读,等闲见不着彼此,那些中等之家才允许自家女郎前来求学。」
府教授一看盛苑的脸色,当即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忙不迭跟她哭诉:「非在下刻薄抠搜,这般设置乃是学生家长的要求,在下顾着朝廷法令,方才应允。」
说完这些,府教授看了一眼盛苑后面那些随行官员,见他们皆是一副眼瞅鼻、鼻瞅嘴、垂眸不吭声的样子,不由愈发忐忑。
「学生少,究竟是学生家长不忍儿女们吃苦,还是社学的普及,根本就不够呢?!」
盛苑话声淡淡,却偏偏犹若锤子一般,一下一下砸在府教授的脑海里,令他的官服都给湿透了。
「这……」府教授额角沁出豆子大的汗珠。
虽说社学的直接管理人是县教谕,可他对州县里担任教谕、学政之职的官员同样有管理权。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那么下属有问题,直系领导要被问责也很正常了。
「社、社学虽未荒废,可是各家送子嗣读书,只为了认字儿,每到学生字数学得差不多了,便让其家人给带了回去。」
盛苑听懂了,这守安城的百姓把社学当成识字班儿了!
「百姓愚蒙不懂,乃是受学识和见识所限,他们不懂,你等难不成没有读过书?百姓懵懂,你们这些负责教化之事的官员就放之任之?你们可有人记着教化之责?」
盛苑冷哼一声,当即也不往下看了,吩咐人将各州县的教谕和学政喊来,便不满的原路而返。
府教授本来还两眼发懵,可是看到盛苑往回走的,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偏偏他又不敢惊扰盛苑,只能一步高一步低的跟了上去。
盛苑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原路回到游廊,竟然能见着各班学子嬉戏打闹的场面!
本该教书的先生们满头大汗的追着阻拦,几个高级班的学子不但不帮忙,竟然还时不时「指点」底下的学弟们应该怎样逃窜。
呵呵,这场面,怎一个荒唐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