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臣少愁绝非盛文臻所言那般不堪!
还望陛下明察!」
「陈詹事,你搬出太后言之凿凿,在下却要问你——朝廷以礼行事,大楚更是沿袭燕陈之礼;按照旧例,陛下除孝当于太庙拜谒先祖,而后通告各国使臣,以使其知国家往来程序恢复,可以正常往来——请问,朝廷何时行的此礼?」
盛苑冲他甩了甩袖子,冷哼:「孝文太后慈爱,顾及陛下伤势才愈、皇后生产在即,怕皇上皇后和昭德公主亏了身子,方才留下遗令。
陛下和皇后、公主出了孝,可是朝臣上下还要遵守旧制,便是皇上答应重启选秀,民间可以高高兴兴送女参选,却不知朝堂上的诸君,谁敢违反规定,国孝之期嫁女娶媳?!」
盛苑说到这儿,陈少愁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落。
偏偏盛苑不依不饶:「据在下所知,承元皇帝留下规定——皇帝选秀不可惊扰地方百姓,由各地官员家中适龄女郎参选。按此规定,只不知陈詹事提议的选秀,是要违反哪条旧制?!」
「我!」陈少愁面无血色,他那使劲儿运转的大脑一片空白。
「陛下!」盛苑抖抖袖子,再次朝御座之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延平帝行礼,「虎符之事,自有臣祖父举例自证;臣想说的是,阿戎、奴儿罕扣边北上,侵占我大楚河山之意昭然若揭!
在此时机,但凡心系江山朝廷者,都知该众志成城共御外侮!而非不问青红皂白,攻伐同僚、自毁团结!」
盛苑说着话,目光在之前弹劾盛国公府的官员脸上转了一圈儿。
登时,那些原本打足了腹稿的官员,忽然抖了一抖,不约而同的向后倒了几步。
「陛下,非臣擅自给同僚网罗罪名,可外敌连取我边城三座,戍边将士损失惨重之际,朝廷之上竟然有大把的官员不思退敌之策,反而攻击同僚……此与外敌里应外合之举,谁能相信他们不曾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