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做,也是想更确切的掌握皇位更迭对大楚各地的影响。
对此,内阁予以批准,各地驻守的内卫军也承担起递送案卷的责任。
盛苑也因此而工作量激增。
像是此刻,已经完成当天工作的盛苑,仍然还在伏案。
她这是为了过两天的大朝会做着准备。
“苑姐儿!苑姐儿!”安屿风风火火跑来,坐在她对面儿,热切的瞅着她。
“怎么了?”盛苑迅速在笺纸上记了几笔,而后才合上了册子,抬头看过去。
“我听说许多赞成立静王之子为储官员打算缄默了。”安屿的眼眸里似乎有一把火,情绪激动时,火苗簇簇发热。
“这是好事。”盛苑斟酌着点点头。
这几天,安屿关注的重心全放在皇位继承人上了,大朝会之前,似乎再没有比皇上后嗣为储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你要清楚,对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分析利弊,也许能唬住一时,可到底不能敌过明确的利益。”
虽然不想刺激安屿,可盛苑还是一五一十把情况说给他听。
“皇位继承是国之大事,撇开我们跟皇室的关系不算,从实际的官职出发,我们的力量微不足道。想要促成元宁公主继位,只靠我们是不可能完成的。”别看盛苑在人前总是表现得积极向上,可实际上,她跟安屿说这些话时,也难免会生出无力之感。
安屿眼底的火苗黯淡不少,之前熠熠生光的眼眸,此刻显出迷茫和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盛苑看着他放空的眼睛,垂眸沉默叙旧,才低叹着说:“女郎在世间总是难的。”
继承亲生父亲的荣耀、地位、财产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在女郎这里却是阻挠重重。
若元宁公主是皇子,莫说静王的子嗣,就是皇室所有人的子嗣加在一起,也不是问题。
可对于皇子而言,唾手可得的皇位,却因为元宁公主是女郎而变得渺茫。
而这样的情况,较前朝数代而言,已经是很好的了。
事实上,若非先皇为开女子科举做了长期的铺垫和努力,若非皇上坚持通过科考取用女官,若非太后一力坚持不肯妥协……元宁公主继承皇位之事都不会在内阁考虑的范围里。
“那怎么办呢!”安屿迷茫的托着腮。
盛苑眼眸闪烁一下,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