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御史,你尚小,不懂上官想要给下属保媒之心,涿函府知府许是识人不清,让那照磨所照磨所欺,可也不当从严罚之。”
“杨学士,您以善意推论,下官无话可说,只是,若真如您所想,知府大人亲自保媒,那照磨该当对卓然安百般呵护、好好珍惜才是。何以动辄打骂?传了出去,岂不是显得他对自家知府毫无敬重之心?!一个照磨,有吃有喝有奉禄,他能撑着这样大的胆子跟知府唱对头戏么?!”
“可是一府长官,何以对小小的讼师动手?”杨守强不似何登云那般激动,语调也很温和。
盛苑笑了笑:“自然是对付不过,打算玩儿赖哩!就好像赌坊的牌桌上,赌不赢了就出老千儿!”
“咳咳咳!”景和帝没想到盛苑这丫头在朝堂上也这样敢说,顿时让自己口水给呛到了,“盛爱卿,你就不用表现自己懂得多了!”
这孩子,真真是,啥都拿来比喻啊!
见多识广也不是表现在这儿的!
得到景和帝两颗免费白眼儿,盛苑无奈的摇摇头,不是她不讲究,实在是,面对装傻的同僚们,她不这样接地气儿说话,他们听不懂啊!
“盛御史,涿函府知府牵线保媒或有不察之错,可虐待那位卓姓女郎者,乃是其夫家,那位照磨按律当受十五大板……府衙可将其免职,亦许卓姓女郎与其和离。”杨守强似乎退了一步。
盛苑心知若是这般,条件也还可以,毕竟讼师本就受轻视慢待,加之卓然安又是个女郎,能从这段婚姻走出就不错了。
只是,想到卓然安蹉跎的时光,盛苑就是有口气憋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