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之苦心,想来岑三辅是清楚的。”
“朕不在乎他清楚不清楚,朕只看他配合不配合。”景和帝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岑闽舟对待儿女的差别,明显到近乎天下皆知的地步,他的女儿若是在女子科举的首届就能榜上有名,得探花、进翰林、入内阁,那么就可以触动更多古板的反对者。”
“他们会想岑三辅必然是看到极大的利益才会妥协的,而这个利益,即使他们不清楚具体为何,也是要垂涎的?”姜瑜琮恍然。
景和帝脸上笑容终于明朗许多:“贪婪!越是固守陈规的人,就越是贪婪,因为贪婪所以守旧,因为守旧可以保证他们的固有利益不变。所以对付贪婪者,唯有让他们的贪婪蠢蠢欲动。”
所以,岑闽舟这标杆,他是立定了!
若是对方识趣,自然君臣相亲;若是不肯识趣,他不介意帮他识趣。
姜瑜琮听得若有所思,只是他还想继续细想时,他父皇打断了他的思绪。
“礼部和钦天监已经着手准备安排你的婚期,等到屿哥儿他们游学回来,差不多你们的亲事就要开始走程序了。”
景和帝提到二儿子的婚事,不免有些感慨。
当然,这份感慨在想到宫里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之后,就不见了。
“屿哥儿想设计官船……”姜瑜琮最近在六部轮转,工部的事儿也能管管,所以就让这个便宜表弟给盯上了。
闻言,景和帝气笑了:“这小子之前把朕的工匠们提溜的团团转也就算了,竟然没完了!你没答应吧?!”
姜瑜琮摇摇头:“主要是工匠们觉得屿哥儿催得紧,怕是不能按期制作出来……儿子觉着,既然是游学,就不要抄近路,毕竟水势无常,还是走陆路更妥当些。”
“你考量的很对!朕也不赞成他们从水路南下!”景和帝点点头,嘱咐他,“你这次的答复就很好,他小孩子家家胡闹,你们这些做兄长的还是要鉴别可行不可行的。”
姜瑜琮笑着点头。
“那小子终于出京闹腾去了!”想到近几个月都不用面对言官无理取闹的折子,景和帝感觉整个人儿都升华了。
至于屿哥儿么……又不是不回来了,也不用太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