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郁闷夏霜君没能得到表彰。」说到最后,安屿耸耸肩,说,「要我说,还是没有得到表彰的人占大多数,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这样大方了!」
「涂惠荣是沾了堂姐的光,他们几个又不知情,没有参与进来岂不正常。」卢晟觉得,这就是看时机,很明显,时机偏着宁二娘那帮小女郎,她们只要抓住机会,都能有所收获。
盛苑哼了哼:「要说,还不如没经过,咱们几个就是自我折腾,还把人家看好的兵器库给搅合了,还不如翎哥儿、霜姐儿和贺姐儿那样,无忧无虑无知快乐呢!」
安屿和卢晟都晓得她最近这些时候的经历,不由纷纷投去同情目光。
聚会的时间总是过的极快,就像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岁月太匆匆,读书声中,秃了湖笔,多了文章,小了桌案,高了学生,眨眼,昔时的同窗,各奔向西东。
……
承元六十三年五月二十三。
清源宫
承元帝换下了穿了六十三年的龙袍,换上了太傅服,面露欢喜的看向窗外。
掌印太监杨询忍着泪,守在御榻之旁。
太子姜怀谦和秦皇后受诏匆匆而来,见到这番情景,皆是诧然。
「陛下。」秦皇后呼出声,在承元帝温和的目光下,改口,「兄长。」
「欸。」承元帝笑着张张嘴,他慢声交代,「吾见夫人去了,这偌大江山至此,郑重托付于太子之手,吾无有不放心,而汝,当好好活着,莫要忘了吾与夫人之托。」
秦皇后知他挂念之后那些事,便忍着泪意,言:「兄长和阿姐的清静,后世必无人打扰,昔时太傅府,也合该恢复只有你们一家三口的清静,吾之后自葬于吾儿之陵,遥望兄长阿姐。」
承元帝见她如此说,露出满意笑容,却不再发一言。
至此,大楚开国皇帝,这位叱咤陈楚两朝的传奇君王,结束了他辉煌而又丰富的人生,离开了历史舞台,走向了他想念的、期待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