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被子盖好,快睡觉。”沈近真生硬的说。之后便不再发出一点响动,似乎睡着了。
魏若来深深叹息,顺从的躺了下来,盯着沈近真的背影,出了好一会儿神。
毫无疑问沈近真对他的关心已经深刻入骨,可是就是能克制住这种情绪,对他漠然以待。
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两人相互谩骂和明显的厌恶对方,就是如这般的视而不见最伤人心。那样平淡的神情就好像从未被对方放在心上,因为没有与之对应的证据相佐。
魏若来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妻子平稳的呼吸声清晰的映在耳旁。魏若来伸手环抱住妻子,用手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不久后也睡着了。
等他第二天苏醒,沈近真已经上班去了,而他身上还盖着她的被子,被熟悉气息环绕的魏若来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孔令峥看着面色如常的沈近真走进研究所,立刻迎了上去,他担心了一夜。“怎么样?没动手吧!”
“动了,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沈近真说的时候心还是疼的,表情也有了些许哀伤。
“你打长风了?”孔令峥压低声音。
“我打易萧了,没打他。他爹已经打过他了。”沈近真照实说了出来。
“程叔打长风了?!”孔令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也想通了。“你还是心疼长风的!”
“这只占很小的比例,更大程度上是我觉得对于他而言用其他方法更合适。”这么多年的夫妻,沈近真对魏若来亦是了如指掌,只不过她很少这样去做。
“我发现你还挺有办法的。那……那易萧没事吧?”孔令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能没事嘛!我重重的打了他手心二十下,估计要恢复如初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了。”沈近真的心是真疼,可她也深知何为爱子,何为害子。
“这惩罚是不是过重了?以后你还是多以教育为主少动手!咱们这手劲都太大了些。”孔令峥诚恳的建议道。
“何为重?!我要让他此生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次就记住教训,更何况这是原则问题。
若一个人总想着投机取巧,欺瞒哄骗,他会成为一个奸诈的人。与其如此,我做回恶人也无妨,劲大长教训。你会打孩子吗?”沈近真说完自己的事好奇起孔令峥的教育方式。
“庆航我会,蓉妞我不会,都是春苗教育。不过目前我也没动过手,都是春苗动手。她主张‘棍棒底下出孝子’,庆航和蓉妞总是被她打得哇哇大哭,我也很头疼。”孔令峥扶额叹息。
“你倒是和程长风一样聪明,惯会收买人心。”沈近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