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龙象似乎看出了这老宦官要打个什么意思,嘶吼着冲过来想扒开那韩貂寺的手臂,却不料手臂扒下来了,腿还没扒下来,腿扒下来了,手臂也没扒下来。
这韩貂寺跟个贴树皮一样,紧紧地贴住徐凤年,气得徐龙象直跳脚。
黑虎也在韩貂寺的背后不停地撕咬,可这韩貂寺此时已然决心要自爆同归于尽,又哪里愿意功亏一篑。
今天就算是死…不,他本来就是奔着寻死去的,总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徐凤年。
正在这时,只见远方一阵冲天剑意而起!那被韩貂寺一脚踹飞百里天边之外的水寒剑,竟然飞了回来。
水寒剑犹如钻头一般快速旋转钻在那韩貂寺的后心上,那韩貂寺此刻拼死要炸死徐凤年,真气全部映在丹田之中。
他虽以指玄得名,但毕竟是跨过了金刚门槛的高手,在指玄境内浸淫多年,论起皮肉坚实,他绝对比不过徐凤年,可要说这皮肉坚韧的话倒也勉强可比。
所以那黑虎咬几口,看着血肉模糊吓人得很,其实并没怎么伤到要害之处。
可这水寒剑,却并不一样。
剑身被寒冰包裹,剑尖之处更为锋利,旋转之下就好似钻头一般,狠狠地钻在那韩貂寺的后心之上。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血雾弥漫,韩貂寺感到深入灵魂之痛,即便是他这个善于隐忍的老太监,此刻也忍不住嗷嗷叫了起来。
徐凤年也趁此爆发,他今日实在失望,但好歹今天是以大金刚境痛痛快快地战了一场,对自己有多扛打,心中也有了一个盘算。
连韩貂寺都没办法轻易地破了自己的防,徐凤年知道天底下能伤到自己的,除了那些专攻刺杀的刺客,只怕这天底下真正能伤到自己的,除了武评榜前十的那几位,只怕也没剩几个人了。
徐凤年和徐龙象兄弟二人齐心合力,硬生生将这韩貂寺从中间给撕成了两半,那水寒剑如钻头一般,在徐凤年身前便停住了,而后退去一身寒冰归剑入鞘。
徐凤年顺着剑意向上一看,只见在那光柱之上,脚踩着一柄冒着火的宝剑的另一个苏逸之,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