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游心里生出万般豪情。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四品和五品那样的肉体凡胎，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他想到了身旁还有一个见证了大明从微小到强盛的活化石，不禁问道。

“国师爷，你说我们今日这般，算不算是见证了时代？”

李灵运先是点头，但是又摇头。

“这开海只能算是大航海的缩影与开端，不由你我的意志所决定。对于个人而言，你我才是时代。”

这话里带着一股哲学的意味。

李仙游觉得似懂非懂，毕竟他的天赋不在这里。

反正，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

好厉害！

……

到了日中时分。

那庞然大物忽然迸发出一阵剧烈的磨牙声，紧接着就有数人高的海浪激起。

大船上的人，朝着岸边挥手，直至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逐渐远去。

直至化作天边一颗米粒大小的黑影。

这前后的巨大反差，不觉让人心里感到空落落的。

再回首，围观之人已经散去。

他们二人也折返。

李仙游问道：“国师爷，你这般神通广大，不妨算一算这大船何时归来，到时我们再一起来看。”

“算不到。”

李灵运也很干脆：“国朝前路未定，若是非要靠着天机寻出一个结果，那就是将未定变作是既定，有伤天和，有违大势，有损国体。”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李灵运没说。

那就是做不到。

本来，他体内的两重身份，“云王”和“国师”，一直以来都是“国师”占据上风。

可是随着建武帝造神计划的持续。

尤其是立下百妖司，以云王之名平定了妖祸。

这让他体内属于云王的特质再度抬头。

于李灵运个人而言。

这不是让他变强。

恰恰相反，云王借不到本尊的力量，所以云王的特质强化，就是自己整体变弱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