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鸣，两人各自退了几步。

明善说的没错，两人若要分出胜负，不是三天两夜能解决的，生死就更难。

“萧离，你在逼我。”明善阴冷着声音：“我并不想把事做的太绝，因为没有必要。”

“明善，你也在逼我。我给过你新的选择，可是你不肯。”萧离说：“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先过了我这关。”

明善冷笑：“我的黑甲军快到了，你别逼我屠了凉州城。你很清楚，你阻止不了的。所以，让我把人带走，让这世界归于平静……”

一道白光卷来，是南风。她明白，眼下只有搞定明善，才能再去解决阿满的事。可她忘了自己身中噬神姬，萧离提醒过她的。

明善念动噬神咒，南风头痛欲裂，气息顿散。还好萧离就在，挥出一拳逼开明善。伸手在她腰间一托，把她远远的荡开，正好落在金奢狸身边。

花惜跑过来扶起金奢狸，尽量远离阿满。

南风喊一句：“浩鸿……”

阿满好像刚睡醒似的：“姐姐？”方才明浩鸿动用神魂之力，勾动天地之气，虽震开金奢狸，但自己再无力压制阿满神魂。

南风疑惑道：“你是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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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看着金奢狸，她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惊恐问道：“母亲，是我做的？”

金奢狸愣住。她知道，至少这一刻，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阿满。

金奢狸摇头，同一时间，花惜冲阿满点头。

阿满脑海里回荡着萧离很早前说过的话：终有一天，你将不是你。你会杀了自己的母亲，让南风生不如死。他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抓起金奢狸手中的断剑，刺向自己咽喉……

太快，快的三个女人，谁也没有想到。

一道劲气激射，把断剑弹飞。萧离飘身而至，阿满叫道：“父亲，我快不行了……”

“你有勇气自我了结，说出这样的话。孩子，我就是拼到最后，也要把你捞出来。”

“哈哈，你捞的是谁呢？萧满，还是明浩鸿？”明善走过来：“你要保住阿满，就要抹杀明浩鸿。南风，你愿意么？你要放过明浩鸿，阿满的神魂终将彻底消散。金奢狸，你愿意么？谁该活下来呢，谁又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是我儿子阿满。”金奢狸大叫。

“为什么？”南风质问他。

“因为他本来就是阿满。”这是萧离的回答。

南风摇头，她不同意。善良不是伟大，善良的人也一样自私。她只有明浩鸿一个弟弟，五年前的事，她不想知道，因为她不想恨任何人，不想去分辨那是谁的错。

但现在，当遗憾可以弥补，她不愿错过。

萧离有点头大。这正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场面，所以把这件事一直瞒着。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为难。阿满，明浩鸿，他当然更倾向于阿满。可他也清楚，南风对这个唯一弟弟的情感。为了明浩鸿，当年她不惜欺骗自己。

但母爱之强大，不但是爱，也能变成恨。尤其是金奢狸，她善良，但绝不宽容。所以即便没有明善，这两个女人，最终也会变成仇人。

“为难了吧。”明善看着萧离：“把人给我，就不用这么为难。”

“那岂不是我认输？”

“你早就输了，从我告诉你真相，而你无法抉择的时候，今天的局面就已经注定。萧离，我带走阿满，此后凉州，西北，整个天下，随你摆布。你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颗子……”

南风说：“是我对么，我中了你的噬神姬，你可以用我要挟萧离。可我并不在乎……”

明善摇头：“南风，不是你……”

萧离一声冷哼，不让明善继续说下去。她对南风说：“不管是阿满还是萧离，我都有办法，让他们活着。你看着凉州，我和明少将军好好来一场较量。”

明善扬起眉毛：“哦，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