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这边则除了每天练字、熟读四书五经,其余时间都在为张子昂的琼珍阁出谋划策。
他检查过对方的工厂,非常专业,不愧是首富的产业,设备资金样样充足。
“姜贤弟,其实按照效率,大约半个月便能生产五千只,但为何只生产一千只呢?”张子昂不解。
“张兄可听过饥饿营销?若是一次生产过多,那反而激发不了消费欲。而且这种物件到底造价高昂,购买者非富即贵。”
“物以稀为贵,这一步是先勾起人们兴趣。还有张兄可将此物先送给令堂,然后由令堂推广给贵妇小姐们,先进行预售。”
“预售只有两百件,先到先得,您觉得如何呢?”
张子昂恍然大悟:“贤弟这饥饿营销和预售的手段倒是新颖,没想到贤弟小小年纪就如此深谙商业。”
“倒是刷新在下认知,常言道士农工商,贤弟作为读书人却一点没有高高在上,实在令人佩服。”
“张兄这就说错了,《管子·小匡》曰:‘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柱石)民也,不可使杂处,杂处则其言哤,其事乱。’
“本意并非是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而是让人们各司其职,避免杂乱无章,且管仲早年就是商人。”
“他本人对此经历也没感到有什么丢脸的。相反,管仲在成为齐相后,大加鼓励商业贸易活动,运用价格杠杆调节经济和增加国家收入。”
“若说后来者以此来划分人等,那便是曲解圣人言。张兄以后便可如此告诉他们!”
姜瑜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让张子昂心中又感动又信心倍增,他觉得若姜瑜真能入朝为官,那对大梁的百姓来说将是万幸啊!
……
姜仪下朝时追上郑子显,询问起这件事姜瑜怎么会和雪灾联系上,知道原因后心中很是欣慰。
“那瑜儿最近学业如何?住的可还习惯?最近天冷,也不知下人们可否添衣。”姜仪仿佛才是姜瑜的亲爹。
郑子显倒是很有耐心,说了姜瑜近况,不过他也提出担忧:“瑜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真诚,也不知让他走上科举之路是否妥当。”
“老夫就怕要是这孩子像前朝那位……”
“郑先生慎言,我家瑜儿虽说有些才能,但到底不是天生便可语,四岁出口成章之人。”
“先生万不可再提!”姜仪很是紧张,自己侄子怎能和前朝那位十二岁的丞相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