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大人所言,陛下初登大宝,微臣本应为陛下分忧,但阴差阳错,臣想着或许教书育人也算是为国家朝廷献一份力,自此臣便开始传道授业。”
“臣此次前来也是臣的学生想为国家献一份力。”郑子显连忙把姜瑜推出来,心想对不起了瑜儿,为师只能拿你做挡箭牌了。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其实他早就看过那篇策论了。
“可是临阳县张县令之前呈上来的奏折?”
“回陛下,正是,因臣之学生仅束发之年(十五岁),还在准备接下来的童试,所以并未前来。”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皇帝一惊,因为他原本以为这郑举人的学生怎么说都已行冠礼,应该是个秀才。
“这倒是稀奇,朕看这文章通篇老练,远不像是个少年郎所作,更别说连个童生都不是,郑举人,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果然此话一出,郑子显扑通一声跪下。
“请陛下明鉴,臣不敢信口雌黄,此子不仅大才,而且心中赤诚,所思所想甚至连臣也望尘莫及。”
此时姜仪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那侄子吗?
他也上前维护:“陛下,臣觉得郑举人所言属实,因为此子是臣的侄儿。”
他这话倒是惊起一声雷,谁不知国公府前段时间的事端,虽说老太公亲自澄清,但悠悠众口怎会平息。
“这倒是新鲜,朕还以为国公府就姜爱卿一个读书人呢!”
“回陛下,臣这侄儿乃侯爷庶子,因后宅之事所以从来不显,要不是前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臣也不会清楚我这侄儿竟有如此大才,而且他从小便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子谋,这不是跟你一样吗!”文惠帝调侃。
杨冕本来一直兴致缺缺,只等看看那折子有何特别之处,但现在他来了兴趣,到想认识一下这被“赶出去”的国公府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