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医院,已经是晚上7点过了。
李红民拿着300元的慰问金和一件牛奶,来到刘登峰的病房。
照顾刘登峰的是他的老爸,60多岁的样子,看上去身体也不太健康,身子有些佝偻,走路颤颤巍巍的。听说李红民是刘登峰的同事,老人拉着李红民的手,眼睛红红地说:“这两天我儿子心情差极了,你帮我好好开导开导他,这 又鸟儿虽然没有了,但人总要活下去嘛!”
李红民差点笑出声来,努力装着很认真道:“好的,我知道了,伯父,你先休息会儿,我和登峰说几句。”
刘登峰看到李红民,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愤愤地转过了头。在他看来,自己和李红民水火不容,他这会儿来看自己,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看自己的笑话来了。
李红民也不计较,浅笑着道:“登峰同志,我代表镇党委和政府来看你了,这是单位的一点心情,”李红民把慰问金放在枕头下面,牛奶放在病床下面:“我放这儿了,你好好养伤,单位的事儿,就不要操心了。”
刘登峰转头,瞪着李红民道:“李红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想来看我的笑话,拿上你的东西,赶快给老子滚蛋。”
刘登峰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不小心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立马双手捂住:“哎哟!哎哟!”
李红民憋住了笑,严肃地说:“登峰同志,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阴暗嘛,你真想我走的话,那么我这就走,不过走之前,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一下。”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刘登峰不耐烦道。
“你强奸的那个女孩的男朋友,今天跑来我办公室了,找我要钱,说是我从中调解的,赔偿5万元,若是明天之内不赔偿,他…他就要去告你强奸呐!”
刘登峰眼睛一亮,愤愤道:“他妈的,老子就是被他们设计陷害的,这会儿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赔钱?”
“呃…登峰啊!”李红民开导道:“就算是被设计陷害,你现在也只能认栽了,若是让他去报警,那就是刑事犯罪,你不仅要赔钱,而且还要坐牢,那么…工作不保呀!”
刘登峰破坛子破摔道:“他妈的,坐牢就坐牢了,老子连现在连个 又鸟 儿都没有了,我还怕个 又鸟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