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树友看到调查组把火力对向李红民,本来还有一点小兴奋,以为自己会逃脱处罚,没想到绕了半点,铡刀还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难辞其咎,但无论如何,要把李红民给拉下马,现在他打算连刘登峰一并拖下马,谁叫这王八蛋临阵倒戈,矛头直指自己。
“县长,各位领导,我承认我在组织发动上确实存在问题,但就我一个人有问题吗?不,李红民同志、刘登峰同志也有问题,而且我认为他们的问题更大。”
麻树友停顿了一下,愤愤道:“我只是分管领导而已,人微言轻,话语权有限,我能够把全镇的力量都调动起来吗?那是不可能的。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镇里面党政主官都不在,却把这么大的担子压在我的身上,他们的这种做法,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特别是刘登峰镇长,”麻树友盯着他道:“他刚才实在撒谎,那天给我打电话时,他说他之所以赶不回来,是因为要回家去拿几件衣服,然后在家陪老人吃饭,根本就不是老人生病,送老人去医院,不信可以去医院查就诊记录。”
哎呀!刘登峰暗叫不好,麻树友这王八蛋,真是一条疯狗呀,逮谁咬谁,早知道老子就不提他了。
李红民则一阵暗喜,心想这会儿好看了,狗咬狗。
“是这样的吗?登峰同志。”龚涛冷冷地问。
“呃…那天我确实没有跟着去医院,后面是安排我老婆送老人去的。”刘登峰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喉咙里面嘤嘤嗡嗡的,不认真点根本听不出来说什么。
“这么说来,刘登峰同志和麻树友同志都有一定责任,我们接着讨论,最后再确定处理意见。”龚涛看着李红民道:“针对第二个问题,说说你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