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不语,眼底却闪出一抹不耐。
“多谢掌柜的这般事无巨细地向我们说明。”老五拉了拉围在脖子上的脸巾。“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说完,不等女子开口,老五先一步起身,大步朝食堂外踱去。
展自飞对此倒没什么异议,只浅浅朝女子颔首后,随上老五的脚步。
“咱们走。”
老五神情颇为阴郁,对着外头暂等的刘家军一扬手,这支队伍便齐刷刷地向原路返回。
方才那名女子,懒懒倚在门框上,目视那支神秘的队伍离去,嘴里泛泛嘀咕着:“真是两个奇怪的人……”
……
我们一行人在此处歇了一日,决定继续赶路。
我对朝圣国国城外,实在不熟悉。本想顺便了解一下,却又担心影响奉六习学的进度,惹得他分心。
听着他和腾伯两人,在轿厢内大谈治国之道,恍惚间我有了些困意。
看来我天生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即便如今身份有变,但仍戒不掉一听课就犯困的毛病。
听腾伯先前所说,是想请白文教奉六习学。毕竟依他自己的意思,不过是个识字的山野莽夫,何谈能给奉六教授什么。
但因白文这人的成分,实在复杂难测,腾伯留了心眼,甚至没将奉六暗中习学的事,告予他人。
想来如此,确实能规避不少潜在的麻烦。若是将此宣之于口,故使白文心生邪念,借此鹬蚌之争,那对刘家军来说,可真是要内忧外患了。
伴着阵阵纸张翻动的白噪音,我的眼皮渐渐沉了下来。
再次睁眼,两辆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一条宁静的溪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