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在屋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嫽常在一席话,像是一记狠狠地鞭子,死命抽打在我的心头。
对于我这个现代人而言,此法实在称不上人道。我想拒绝,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要试图拯救一个真心想死的人,如此做,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很显然,嫽常在变成了这个真心想死的人,而我,则变成了要做出选择的旁观者。
……
之后又过了几天,展自飞再次上门,手上还提了一些羊角蜜和裹了糖稀的野梅子。
一见我,展自飞便开门见山道:“我帮你。”
说着,他将手中的吃食整包递到我面前,眼神也变得格外炙热。
我有些惊讶,恍惚间接过了递来的油纸包:“展大人怎得想通了……?”
展自飞喉间微微滚动,轻咳一声:“皇上待您并不真心,您待皇上也无情谊,如此,也算得上重新来过。”
说完,展自飞眼波流转,直直看向我:“说吧,您想怎么做?”
我下意识看向门口的章台和胡三江,继而朝展自飞使了个眼色,将他领进了厢房。
这一次,展自飞明显轻车熟路了许多,亦无头一次时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