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瑜哥儿蒙天子青睐,在扬州公堂上以天子剑上斩知府,下除奸佞。”
“二是继两百多年前改善盐法之后,自创治盐法,平抑盐价活民无数。”
寥寥几语,将贾瑜的一番作为概括了个大半。
屏风后的宝钗神色惊奇,一张五官精致肌肤胜雪的花容玉貌闪过一丝诧异。
她凝眉思索: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表哥,如此年纪便得天子青睐,日后定是出将入相的苗子。
心中不由幻想起了手持天子剑号令众人的煊赫威风之场面。
薛姨妈神色惊讶,她其实不懂那么多官场门道,虽然这天子剑听着吓人,但是想着也不如自己那官居一品的亲哥哥,只是听到后面的活人无数方才郑重起来。
非利国利民之壮举,哪里担得上这四个字?
心中热切,薛姨妈自然也是夸赞连连,微胖的脸颊笑逐颜开,连忙对贾瑜道:“哎呦瑜哥儿这能为可真是大了去了,难怪我先前去看老太太,每次一提到瑜哥儿都是都带着笑。”
贾瑜正要客气一二,但是一旁茶饭不思的薛蟠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抢话道:“哎哟妈妈,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薛姨妈奇道:“什么火烧眉毛?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所谓知子莫若母,自家儿子的性格,薛姨妈实在太了解了。
薛蟠心虚不已,这事还确实是他自己干的,但是不说又不行,只得干瘪道:“新来的宋府君要彻查旧案。”
他看了眼堂中众人,吞吞吐吐道:“其中,去年香菱那事...就在这里。”
薛同默不作声,这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虽然心中觉得大房荒谬但是也不好指责什么,孤儿寡母的他不好说话。
更何况自家就是个行脚商,没什么门路,纵然想帮也帮不上。
一旁的薛蝌看见父亲沉默,自然也是不作声。
薛姨妈愣了一愣,旋即拍着桌子责骂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如今又哪来的脸面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