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筠眸子微张,仰着一张俏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师兄。
“他不是,已经把我们托庇在外城府和京师令尹门下了?”
白衣男修皱眉不悦道:“他能使动京师令尹,不比京师令尹更有巴结的价值?”
“何况咱们与那京师令尹又不认识,但你却认识他。”
“师妹啊,你也知道咱们顾思宗如今的处境,咱们唯有抓住一切机会,才能使宗门复兴!”
“……”
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劝诫声,徐筠心中和眼前皆缓缓低下。
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哀默。
她心中未尝不明白。
但她偏生不肯这样做。
不是羞耻……而是固执,固执心中那一份情谊,不愿让它沾染上利益的浊污。
正如她当年保持着自己的体面,亲眼将执意要走的陈淮从淇河镇送别。
哪怕如今已落魄,她也不愿低贱的凑上去,用世俗的巴结目光,去破坏这个故友心中的最初形象。
任由眼前的师兄教之以大道理。
徐筠始终保持沉默。
……
走出醉乡楼的陈淮亦有些缄默。
沐涴默默跟在身后。
两人走了大半截路,上了马车陈淮才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对一直悄悄打量他的沐师姐笑笑。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当年为数不多对我友善的故人。”
“师姐等的有些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