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心满意足。”
有诗为证:
都监贪婪甚可羞,谩施奸计结深仇。
岂知天道能昭鉴,渍血横尸满画楼。
都监贪婪极其可耻,胡乱施展奸计结下深仇。
哪里知道天道能够明察,鲜血横流尸体满画楼。
武松说道:
“走了算了。”
丢了刀鞘,提着朴刀,走到角门外。
在马院里解下缠袋,把怀里踩扁的银质酒器,都装在里面,系在腰上,迈开脚步,倒提着朴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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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边,心想:
“要是等开门,肯定会被抓住,不如连夜翻城墙逃走。”
便从城边爬上城墙。
这孟州城是个小地方,那土城墙不是很高。
在女墙边,往下先把朴刀轻轻按一按,刀尖朝上,棒梢朝下,用力一跳,把棒一撑,站在壕沟边。
明月之下看水时,只有一两尺深。
此时正是十月中旬的天气,各处的泉水都干涸了。
武松就在壕沟边脱下鞋袜,解下腿上的护膝,扎起衣服,从这城壕里走到对岸。
却想起施恩送来的包裹里,有两双八搭麻鞋,取出来穿在脚上。
听城里打更的时候,已经打了四更三点。
武松说道:
“这口闷气今天出得顺畅。”
“梁园虽好,不是长久留恋的地方,只能离开。”
提着朴刀,朝东的小路,走了一五更。
天色朦朦胧胧,还没有明亮。
武松一夜辛苦,身体困倦,棒伤发作又疼,哪里熬得住。
望见一座树林里有一个小小的古庙,武松跑进去,把朴刀靠着,解下包裹当作枕头,翻身就睡。
正要闭眼,只见庙外边伸进来两把挠钩,把武松勾住。
两个人冲进来,将武松按住,用一条绳索绑了。
那四个男女说道:
“这汉子倒是胖的,正好送给大哥。”
武松哪里挣扎得脱,被这四个人夺了包裹、朴刀,就像牵羊一样,脚不沾地,拖到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