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如对镜而行,心怀敬畏。
堂内威严肃穆,宛如神只殿堂。
高太尉命人把林冲押送到府前,令其跪在台阶下。
府里的随从将高太尉的意思转述给滕府尹,同时呈上太尉封存的宝刀,放在林冲面前。
滕府尹责问道:“林冲,你身为禁军教头,为何不守法度?”
“竟然持刀擅闯节堂,这是死罪!”
林冲急忙辩解:
“大人明察,林冲实在冤枉!”
“我虽是粗鄙的军人,却也懂得法纪,怎么会擅自进入节堂?”
“事情的起因是上个月二十八日,我与妻子到岳庙还愿,正好遇到高太尉的小衙内调戏我的妻子,被我喝退了。”
“之后,他们又派陆虞候设局,骗我喝酒,再派富安哄骗我的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调戏,但也被我赶走了。”
“两次虽然没有得逞,但都有目击证人。”
“事后,我自费购买了这口刀。”
“今天,太尉派两个承局到家里叫我,说是要带刀到府里比试,所以我才随他们来到节堂。”
“那两个人先进去,我没想到太尉从外面突然进来,竟然设计陷害我!”
“恳请大人明察,替我主持公道!”
府尹听了林冲的辩解后,命令给林冲戴上刑具并将他投入监牢。
林冲的家人送饭给他,并偷偷送些钱财。
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也前来打点关系,用财帛来疏通情势。
恰好有一个审案的孔目,姓孙名定,是个为人正直、热心行善的人,大家都叫他“孙佛儿”。
他知道林冲的事情后,转悠在府里,向府尹报告道:
“这件事确实冤枉了林冲,应该帮他洗清冤屈。”
府尹回应道:
“他犯了重罪,太尉已经批示,必定会判定他‘持刀闯节堂,欲杀本官’,怎么能帮他呢?”
孙定说道:
“这个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难道是高太尉家的私产吗?”
府尹怒道:
“胡说!”
孙定解释道:
“谁不知道高太尉当权,依仗权势,霸道强横。”
“他府中不管什么事都做,若有小小的违犯,他就让开封府来处理,想杀就杀,想剐就剐,难道这不是高太尉的私人官府吗?”
府尹沉默片刻问道:
“按你说的,林冲有什么办法去避开他的责罚?”
孙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