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难道不如关王?”
“他也不过是个人!”
铁匠劝道:
“小人是为师父着想。”
“依我看,打一条四五十斤的已经十分重了。”
智深不耐烦道:
“那便照你说的,比关王刀略重些,也做八十一斤的!”
铁匠答道:
“师父,太肥重不好看,也不中用。”
“还是听小人的建议,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吧,正合适。”
“若师父使不动,可别怪小人。另外,戒刀我一定用上等好铁为您打造。”
智深答应道:
“行,就照你说的。两件东西要多少钱?”
铁匠道:
“实价五两银子。”
智深道:
“好,五两就五两。”
“若打得好,还有赏钱!”
说罢将银两递给铁匠,又拿出些碎银,说道:
“洒家请你喝碗酒。”
铁匠笑道:
“师父请便,小人还要忙活,恐怕不能陪您。”
智深离了铁匠铺,走了不到三二十步,便见一处酒馆门前挑着酒旗。
他掀开帘子进去,坐下敲着桌子喊道:
“快上酒来!”
店主却赔笑说道:
“师父,得罪了!”
“小人这房子是寺里的,卖酒的本钱也是寺里借的。”
“寺里长老有法旨,若我们卖酒给僧人,就会被追回本钱,还要被赶出屋子。”
“因此请您见谅,不敢卖。”
智深央求道:
“偷偷卖些给洒家喝,洒家决不声张。”
店主连连摇头道:
“师父另请高明吧,小人真不敢。”
智深无奈,只得起身离去,嘴里说道:
“洒家另找地方喝便是。”
他接连走了三五家酒馆,皆因长老的法令不肯卖酒,智深无计可施,只得另想法子。正踌躇间,远远望见市集尽头,杏花深处,一家小酒馆门前挑着个草帚做的酒旗。
智深心中一喜,径直走了过去。
但见:
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边。
白板凳铺宾客坐,矮篱笆用棘荆编。
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
更有一般堪笑处,牛屎泥墙画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