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听罢,只得硬撑着病体前去殿帅府。
到了府前,王进参见高俅,行了四拜礼,躬身唱喏后站在一旁。
高俅问道:
“你这厮,就是当年那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王进答道:
“正是小人。”
高俅却怒声喝道:
“你这家伙!”
“你父亲不过是街头耍花棒卖膏药的,哪里懂得什么真本事!”
“前任官员真是瞎了眼,竟然荐你当教头!”
“如今你竟敢无视我的点卯,还妄想推病搪塞!”
高俅怒道:
“你凭仗谁的势力,竟敢推病在家享清闲?”
王进答道:
“小人哪敢!”
“只是病体尚未痊愈。”
高太尉厉声骂道:
“贼配军!”
“既然有病,怎么还能来得?”
王进忙回道:
“太尉召唤,小人不敢不来。”
高俅更加愤怒,喝令左右拿下王进。
“用力打这厮一顿!”
殿帅府的牙将多与王进交好,不忍心动手,只得与军正司一起劝道:
“今天是太尉上任的好日子,权且饶恕此人一次吧。”
高太尉冷笑道:
“你这贼配军,看在众将的面子上,今日暂且饶你,明日再与你算账!”
王进连忙叩头谢罪,起身抬头一看,认出高俅的面目,心中顿时一沉。
出了衙门,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的性命这回算是保不住了!”
“原来这位高殿帅,竟是当年东京城里帮闲的‘圆社高二’!当年他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翻,躺了三四个月才养好伤,这仇恨他怎能不记!”
“如今他发迹做了殿帅府太尉,正好借此机会报仇。”
“我竟成了他属下,这真是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我怎能与他争得过?”
“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回到家中,王进心事重重,将事情对老母讲明。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