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检阅军队时间没有太长,两刻钟就结束了,但是就这区区两刻钟,也人谢怀仁等人和围观的百姓大饱眼福。
教武场内军士已经被各自小旗官哨长领回军营休息,柳云也在亲兵的协助下脱下铁甲。
甲下的单衣已经被汗水浸湿,看着一旁仍然处在震惊之中的谢怀仁,柳云淡然道:“不知谢大人对于我定远军有何指教。”
谢怀仁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他轻咳两声,又恢复了上官的威严开口问道:“这些军士可都是柳大人手下家丁?本官观止军内尽是青壮,看起来个个精锐无比,即使是本官手下望奎军也不过如此。”
柳云心中嗤笑,面上却是客客气气道:“谢大人治军严谨,下官佩服,不过我定远堡内大小军官皆不设家丁,这四哨军士都是定远堡军户,平日务农,闲时操练,自然是比不上大人手下的望奎军的。”
谢怀仁脸色不变,倒是他身后的亲兵脸色有些发红,望奎军战力如何他们自然心知肚明,说是军队都羞辱了军队这个词,只有谢怀仁脸皮厚,才能说出这种话来面不改色。
吴广志也是在一旁道:“既然两位大人已经检阅完部队,小人已经在官邸内备好了宴席,正好给谢大人接风洗尘。”
谢怀仁看着柳云坐在一旁,只是端着一杯凉茶喝着,他心中也是明白,柳云来这一手是在向他示威。
这些定远军的军士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千户放在眼里,方才检阅时,那些军士的看向柳云的眼中皆是崇拜和尊敬。
而看向自己的眼中只有冷漠,看来自己想要在柳云身上捞点好处是很难了。
他四平八稳站起身来,柳云依旧是坐在椅子上,杯中凉茶已经喝完,谢怀仁笑道:“不必了,本官此次前来两件事都已经办好,回望奎堡还有一段路程,本官便不多留了。”
谢怀仁也是想明白了,自己凭着带来的这些营兵亲兵根本不能撼动定远堡分毫。
说不定自己可以在知州大人那里操作一番把柳云调走,然后再把自己的心腹调换过来,这定远堡再富庶也是自己的了。
想通了一切的谢怀仁此时也客客气气的,至于要留他在堡内吃饭受气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