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一听,马上就想到哪位姑妈的用心了。无非就是想分她哥一点儿财产呗!
“有这事?空口无凭,她想干嘛?”秋萍问。
剑萍说:“那不是很明显吗?我爸一走,她一点儿好处没捞着,心里不平衡呗!按遗产继承法,我妈还健在,我又是唯一继承人,自然没有她什么事了,于是就想出这么一招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爸活着的时候,看在兄妹的份儿上,在大面儿上还过得去,可我妈就是看不惯姑父。每次来家,都要顺走些东西。好像我们该给他,欠他似的,每次我妈都要生一肚子气。老爸一走,他们倒是不来了,我们也落个清静。谁知他又来这么一出呢?”
“是啊!这样的亲戚我也听说过不少。妹妹拿哥家点儿东西,好像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你爸当然不好说什么了。但现在突然提出一个无礼的要求,这就有点儿过了!”秋萍说。
剑萍说:“这些准是姑父撺弄的。我听我妈说,当初我爷爷就不同意姑妈嫁给他。没什么本事吧?还牛哄哄的。姑妈就是被他那张嘴哄上的,不过他年轻时确实很帅。”
“他家境怎么样?”
“开始时,经营着一家小商店,生意还不错。他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公司,又来又跳槽到了区机关,还混上一个小科长。还说单位准备提副处呢,牛!有时连我爸都看不惯。”
“那现在呢?”
“因政绩平平,科长丢了,只享受科级待遇。”
“嗯!我想他也好不到那儿去。你就是为那件事烦恼?”秋萍问。
“是啊!你知道,原来公司是爷爷传给老爸的。公司原来有好几个股东,最近姑姑挨个儿的去找。那些股东不是亲戚就是乡亲,他们本来对关了公司有很大意见,这回好了,姑姑找到他们说事儿,你猜这么着?那些人居然也撺弄姑姑找我妈。真是人心不古啊!”
“唉!真是难为你了。其实也好办,等诗雯回来问问她。”秋萍说。
剑萍说:“你不知道,这次公司关张,在外人眼里,因为我们是大股东,肯定落不少好处。但他们那儿知道,各种账目理清楚后,首先要还清一切债务,然后要给员工三个月的遣散费,最后才按股份比例分给股东。公司本来就是负债经营,你想,最后能剩下多少?老爸一直是在硬撑着,他不想让公司败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