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六世到了晚间才得知法国使节在街上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惨案,消息传到梵蒂冈的时候,教皇与一众枢机主教几乎吓得面色惨白。
怂恿路易十六不要通过教士法案,给法国各地主教发出信函,在欧洲各国间游走,试图说服他们联合起来对抗法兰西。
这里面每一件事,都足够让法国人愤怒非常。
庇护六世端居首座,周边的侍者不时为他递上手帕,尽管他的额头上没有汗需要擦拭。
大厅内,诸多枢机主教沉默不语,拿破仑的信使已经带来了他的要求,当然,这一回,主教们是亲自去接的,毕竟再死一个法国人,罗马可承受不起法兰西的怒火。
“诸位,怎么办呢?”
庇护六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面对眼下的境况,更是拿不出主意。
一位枢机主教看出了教皇的难处,于是主动站出来说道。
“冕下,法国人的要求固然蛮横无礼,但罗马城的子民却也是有一定的失仪之处。
当然,我相信他们都是怀揣着对您与罗马的热爱,才会被愤怒裹挟了心智,以致做出如此举动。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不是追悔,而是解决问题。”
庇护六世赞许的看着这位主教,示意对方接着说。
受到教皇鼓励的枢机主教愈发自信,开始引经据典起来。
“主说:树若被砍下,还可指望发芽,嫩枝生长不息,其根虽然衰老在地里,干也死在土中,及至得了水汽,还要发芽,又长枝条,像新栽的树一样。但人死亡而消灭,他绝气,竟在何处呢?
罗马的子民与法国人的使节在主面前并无分别,他们都是主忠实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