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慢却坚定的骂出了一个单词:“杂种。”
一旁的塞利姆此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托普卡帕宫,苏丹此时正躺在床上,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一阵恍惚后,塞利姆缓缓地从床上起身,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他似乎有些明白刚刚的那一幕幕是什么了。
但他认为这与其说是一场梦,不如是说他这些天以来的压力此刻终于有了一个泄洪口。
“呼、呼。”
苏丹大口的喘着气,他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日出。
“保罗。”
塞利姆喊了男仆一声,没一会儿,对方随即穿戴的整整齐齐,到了苏丹跟前。
“去把伊莎克帕夏叫来,我有些话问他。”
安排完后,塞利姆随即开始喝起了茶水,他脑海中仍旧是中年人最后的模样。
那是一个不甘又无可奈何的灵魂发出的最后的怒吼。
不到半刻钟后,塞利姆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伊沙克帕夏冲进房间内,保罗紧随其后。
“陛下,出大事了,路易十六,死了,就在刚刚,我接到的消息。”
塞利姆有些惊讶,在他的推演中,路易十六必然会死,但绝不是现在,雅各宾党人还没有与罗兰叫板的实力啊。
伊沙克帕夏倒也知道苏丹此时肯定处于一个相当迷惑的状态,随即解释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陛下。
二月十五号,利奥波德二世与腓特烈-威廉二世以及叶卡捷琳娜二世对波兰出兵,法国人的东北边境压力大大减轻。
趁着这个机会,率兵驻扎在当地防备奥地利的迪穆里埃迅速带兵回到了巴黎。
雅各宾党人为了给迪穆里埃制造机会,特意在里昂收缩了势力,使得保皇党人拉出了一支军队,朝着巴黎进发,其指挥官则是比龙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