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害怕我把你丢在陌生的地方吗？”

【这么厌烦，那就算咯？】

“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

米米兰稍微用力握住了刹那的手。

【那你的良心确实挺凉的。】

毕竟是吸血鬼，几乎没有体温。

“你讲的笑话可真差劲。”

【彼此彼此。】

时间步入深夜，里程已忘记多少。

映射在脑海中的，是那虚线灯光下的宽敞马路，而缓过神意识到现实，进行覆盖的，则为波光粼粼的江水与护栏、对岸不曾休眠的高楼大厦，以及披着五彩缤纷外衣的大桥。

【你说，老师的计划能行吗？】

停下脚步欣赏这番夜景，不知何时坐上护栏的刹那打开了一个话题。

“那家伙的计划还挺多的，你是指哪个？”

米米兰看向摇晃双脚的刹那。

【与人类共存。】

此后，是久久的沉默，是风在歌唱。

“我……是不怎么看好。”

【为什么？】

双方的视线保持远方。

“人类是复杂的，倘若真如她的计划那样一步一步的进行，我怀疑人类大概率会视为威胁，进而反制。”

【可目前看来，不是挺好的吗？】

不少灵尔希诺人已经融入到人类社会了。

“那只是我们单方面，更何况还是我们隐瞒了会魔法这件事，如果敞开来说，会有多少人类愿意和以个人为单位，堪比持有核武器的我们相处？”

【除了我们身边那两位，也有其他的。】

“个例而已，几十个这么做的，也就五、六个成了，而且还是一对一，一个人类的选择你可以相信，但多个成群，反而盲目。”

【要是先与国家层面沟通呢？由上至下。】

“难，观念不合打起来是常有的事，灵尔希诺都有，更何况人类社会，哪怕他们内部完全认同，其他人类国家不合也会打起来。”

【那你觉得，用什么方式才能共存？】

“现在这样不就挺好，单向透明，如果要帮助人类发展，暗中引导就行。共存也不一定非要露面，人类知道的越少，他们的接受度就越高。我也不是完全否认时音的这个计划，只有一小部分可以。”

【这样。】

“我说了那么多，你呢？”

刹那停止晃脚，继而微笑地看向米米兰。

【保持中立，如果老师实行的好，那就是好，实行的不好，那就是不好。】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交给他人选择，何尝不是另一种选择。】

说罢，刹那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