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和王书商并肩站在书房内，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却丝毫驱散不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

杨启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一下一下，如同敲在王书商的心头。

王书商站在一旁，看着杨启紧绷的脸庞，也大气不敢出。

“这些工匠，怕是没那么容易接受新事物啊。”杨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手指的敲击声也停了下来。

王书商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杨公子，他们世代以手工为业，如今突然要被机器取代，难免会感到恐慌。”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才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杨启深吸一口气，”

说罢，杨启转身迈开步伐，向着印刷工坊的方向走去。

王书商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息一声，也连忙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工坊门前，那些工匠们依旧聚集在那里，只是今天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李工匠头目站在最前面，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杨启走到李头目面前，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李师傅，我们再谈谈吧，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机器并不会抢走你们的饭碗，它只会让我们的工作更高效。”

李头目冷笑一声，眼神如刀锋般射向杨启，“说得好听！这机器一开动，我们这些工匠还有活路吗？你这是要断我们的生路啊！”

“李师傅，你……”杨启刚想解释，却被李头目粗暴地打断。

“别说了！我不想听！”李头目厉声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杨启的脸上，“我们不会接受机器的，你们休想用这冰冷的铁家伙取代我们！”

杨启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就像撞到了一堵南墙，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

他看着李头目那张愤怒扭曲的脸，以及他身后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一种深深的沮丧感笼罩着他。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转身背对工匠们，缓缓向外走去，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我们走吧。”杨启对着跟上来的王书商说道，眼神里充满了迷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书商不明所以，却也只能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