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徐凛风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些信件皆是伪造!臣愿以性命担保,顾大人绝无叛国之心!”
“哦?”皇帝挑眉,“你如何证明这些信件是伪造的?”
徐凛风一时语塞,他虽然心中笃定,但苦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瞥了一眼顾长渊,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顾长渊在牢中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劫。他仔细研究过之前秦御史的证词,发现其中诸多漏洞,只是身陷囹圄,无法亲自调查取证。如今见徐凛风也陷入困境,他深知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陛下,”顾长渊的声音从牢外传来,虽然虚弱,却异常坚定,“臣确实与邻国使臣有过接触,但并非通敌卖国,而是为了……”他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为了探查邻国虚实,为我朝边防稳固尽一份绵薄之力!此事事关重大,臣不便在朝堂之上明言,还请陛下允准臣单独面圣,将一切真相禀明!”
皇帝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韩王爷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陛下,顾长渊狡猾至极,如今不过是故弄玄虚,拖延时间罢了!万万不可轻信!”
秦御史也附和道:“是啊陛下,顾长渊如今已是瓮中之鳖,何必再给他机会狡辩?不如尽早将其正法,以儆效尤!”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顾长渊身上,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缓缓开口:“顾长渊,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午时,朕会亲自提审你。若你届时仍无法自证清白,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这一决定让韩王爷和秦御史暗自高兴,他们觉得顾长渊在牢中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他们不知道,顾长渊已经发现了一些证据中的破绽,特别是信纸的材质和墨水的颜色,都与他惯用的不同。
回到刑部大牢,顾长渊看着手中的半块碎瓷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明日午时……”
韩王爷回到府邸,脸上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顾长渊啊顾长渊,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花招!明日午时便是你的死期!”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已经看到顾长渊身首异处的场景。秦御史也匆匆赶回府中,向韩王爷的亲信汇报情况。“王爷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顾长渊在牢里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与此同时,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顾长渊盘腿而坐,并没有想象中的颓丧。昏暗的油灯在他脸上投下闪烁的阴影,更显得他眼神深邃。他手里摩挲着半块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在他指尖划过,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思绪。这碎瓷片正是他从牢房的角落里发现的,瓷片上残留的几滴墨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这墨迹与“证据”上的墨迹仔细对比,发现颜色略有不同。
“明日午时……”顾长渊低声重复着皇帝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抓住这仅有的机会翻盘。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秦御史在朝堂上的一言一行,以及那些所谓的“证据”。他知道,这些证据必然存在破绽,只是需要他一点一点地挖掘出来。
牢房外,徐凛风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知道顾长渊的处境凶险,但他却无能为力。他曾试图贿赂狱卒,希望能见顾长渊一面,但却被严词拒绝。他只能在牢房外徘徊,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顾大人,您还好吗?”徐凛风压低声音问道。
牢房内,顾长渊缓缓睁开眼睛。“我很好,凛风兄不必担心。”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顾大人,您可有应对之策?”徐凛风焦急地问道。
“明日午时,你便知晓。”顾长渊没有透露太多,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顾长渊忍着伤痛,仔细回忆着敌人拿出的证据。他发现所谓与外敌往来的信件,笔迹虽模仿得很像,但一些用词习惯却不符合自己的风格。比如,信中多次出现“时局”一词,而他通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