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
黎越倡不耐,脱下外套,往后一扔:“捂着,要打喷嚏也给我往小了打,上面有正事要谈呢。”
鼻间的外套带着烟草味,比灰尘还冲。
忍了一路,鼻子痒得不行,顾星阑憋成大红脸。
别墅里面。
豁然开朗。
水晶灯高高悬挂在上面,如水银泻地,把各个角落照得清清楚楚。
灯光映照在某人的脸上,那伤口就更加明显了。
像切割出来的刀伤,差几厘米就会划到眼眶里面的既视感。
“行了,往这直走,你家小孩等着你呢。”
黎越倡又想到什么,笑着补充道:“顾职工,慢走不送。”
“。”
他现在的身份是黎家别墅的小职工,不是黎泰贺娶进门的新娘。
顾星阑默默走到墙边,换下红衣,穿上别墅的佣服。
没了婚服的束缚,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
“黎总,您这是……破坏规矩的。”
被喊黎总的人坐在高位上,不紧不慢地喝着手里苦气氤氲咖啡,双眸隐藏在镜框之下,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而旁边的管家,笑着把一个箱子拿出来:“这里还有一些。”
“不合规矩的呀!”
说话的人看向不远处瘦瘦巴巴的小孩。
“这位小朋友,既不会外语,也不会琴棋书画,什么都不精通,更不用说那些箭术和马术之类的运动……”
“老身忘了,这里还有一箱。”
第二个箱子被拿出来。
大厅的气氛焦灼不已。
“各位。”座上的男人放下办公设备,抬眼看向远处的一群人:“黎氏有意愿投资贵校的教育事业,资金,不是问题。”
意思就是捐楼。
已经走到通道口的顾星阑,身体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黎泰贺……还有神不知鬼不觉已经提前到大厅的许牧风。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都快评审上了。
“既然这样——我们还怎么好意思推脱呢。”站在前头的人原本不想看高座的人,听到那番话,就略微抬头瞧了一眼。
这一瞧,就刚好看到对方渗人的笑!
这是把许牧风硬塞进学校了。
手段简单粗暴。
顾星阑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偷看的不耻,正想着这事尘埃落定。
结果,就听到,站在大厅的人峰回路转:“可是吧,我们必须要有录像作证,也好对其他家长交代……”越说,领头的人愈发没有底气,转过视线看向一直沉默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