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疯了。
“你应该把他们交给警察局,而不是私下解决。”顾星阑从对方的桎梏里挣扎开来,面上一脸菜色。
“……”
“铛”地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既然这样,那算了”黎泰贺敛下眸色。
“你不喜欢,我也不强迫你,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男人边说边从西裤的口袋里拿出手帕,细细地擦着手。
面前的这个人来到这,似乎变得疯疯癫癫。
顾星阑心有余悸,见男人转身离开,他顺从地跟着男人进去外面的房间。
银灰色的长桌、冒着热气的茶杯、冰冷的铁椅,还有隐隐散发着不祥的灯光。
“坐吧,放轻松。”黎泰贺坐到唯一一张突兀的真皮皮椅,不紧不慢地拿着水杯喝了一口。
像是在审问犯人。
顾星阑看得心里一阵不适,道:“你有什么想问的,说出来吧。”
早问早结束早放他走。
“把我和你在医院分别之后的时间段,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全部说出来,我想要事无巨细。”
话罢,黎泰贺把茶杯放在桌上,双眸异常冷淡平静,用手示意他:“先喝茶吧,刚刚运过来的缬草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习惯。”
“谢谢你。”顾星阑绷着唇线,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看向黎泰贺的脸色。
看不清……
周围灯光发暗,唯有桌面旁亮得刺眼的白炽灯。
这样的环境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但对方又让他喝茶。
顾星阑拿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清了清嗓子,垂着眼,在脑子里酝酿了许久。
“你离开之后,我已经知道许小朋友从病房溜走,我们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起聊了差不多十分钟,还打电话给孟总,让徐小朋友能够顺利出院。后面,我们坐上出租车,遇到一个奇怪的司机,戴着墨镜,头发中长,穿着黑色冲锋衣,车里的味道是女士型香烟,味道重,应该吸了不止一根,我们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我被几个人架起来,那些人的手都有茧,腕处似乎有一个蓝色纹身,图案看不清楚,其中,有一个人很奇怪,唯独这个人用黑色的布蒙面,他似乎对我们……两个人结婚的事情很感兴趣,说话的声音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来,有可能是嗓子经过特殊处理……或者戴了变声器,后面……”
顾星阑难受地绷起脸,眉毛拧在一起:“有人进来汇报情况,从他们说话的内容判断,他们搜了我的出租屋,还搜了公司,搜到了一封带有我签名的褐色文件,里面装着结婚证和我们两个人的合照,具体的看不清,然后,他们就开始搜身,后面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话罢,顾星阑拿着茶壶,给面前的茶杯倒满。
杯口热气袅袅,而喝茶的人完全不怕烫,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他定着神,眼白布满红血丝,看向黎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