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不断地闻着那道酒味。
他拉着被子,挣开身前的桎梏,缓缓下了床,而后转身,便能彻彻底底地观察床上的人。
趴着的姿势看起来难受极了。
床上的人粗喘着气,一直面色酡红、久久不散,不知道是因为被酒浸的……还是被他的床闷的。
盯了许久,床上那人才露出侧脸。
那半张脸晕着水光,带着绵绵的笑意。
而把这幅场景收进眼底的黎和泰,只是淡淡地回视。
半晌,他单膝上床。
枕头就在手边,黎和泰面无表情地拿起来,放在鼻间轻嗅了一下。
眼睛如幽邃的黑洞般盯着床上的人。
“这样,是杀不死人。”
声音沙哑如老翁,在静谧的夜晚里尤为契合。
他微微勾起嘴角,将枕头虚虚地盖上了床上那张脸。
“我教你,应该是这样。”
被月光模糊的瘦小人影,猛地狰狞起表情,将半个身大的枕头紧紧地蒙住了床上那人,不让那人有丝毫呼吸的余地。
力道之大!大到窒息的感觉清晰地直通大脑皮层。
“!”
……
顾星阑瞬间睁开双眼,目眦欲裂,红血丝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睛。
晃人眼的白,白花花一片。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房间。
衣架上被熨平的那件西服,已经不见。
梦……?
床上的人后怕地捂着脸,身上还不停地发颤。
“叩叩。”
“你该起床了。”
是黎惠文的声音。
濒临死亡的感觉太真实了,顾星阑在床上抹了把脸。
“系统,我昨天怎么回事。”濒临死亡的感觉还停留在脑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