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跑?”
周邵的眼底发黑,阴冷地把逃跑出去的人重新抓回来。
“不是很能踹吗?你再踹一个试试看。”男人沉声愤道。
话罢,天旋地转,脚离地,仅两秒的时间,整个人又重新被摔到了炕上。
后背和硬邦邦的床面接触,顿时疼得他双眼晕出生理性泪水,顾星阑再床上虚虚握着脚踝,扭得像毛毛虫,眼眶里的水光之间,那个拿着婚服的模糊人影越来越近。
对方的压迫感裹挟着寒湿的粘腻目光,一步一步走到跟前。
那个被他狠踹的地方,此时就像荒野上久经风沙沟壑遍布的花岗岩一般高高挺起屹立不倒。
顾星阑倒吸一口凉气。
“我身上有艾滋,你要是不想早点死,大可以来!”他破罐子破摔。
“你有艾滋,我有淋病,扯平了。”
周邵抢过床上的粗麻被,裹在了下身处,紧接着把婚服重重地扔在顾星阑身上。
很快,手就被钳制住,顾星阑几经挣扎都收不回手。
那件紧致的婚服,穿过头颅,直直套在他的肩膀处,要上不上,要下不下,不断被拉扯。
周邵绷紧了手部肌肉,把婚服上面系着的固定绳直接拉爆成两段。
失去固定绳的珠子,瞬间四处乱弹,有一颗“咻”地擦过了他的眼角,顾星阑这下更忍不住,痛得他闭紧了双眼,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不到三秒,泪水俨然布满了脸庞。
而周邵,喘着气,眼里全是那抹红色,双手使着劲,仿佛帮忙穿衣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死物,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把婚服拉下去。
婚服和人都岌岌可危。
“二弟?”“二弟?”
外面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不细听根本听不见。
顾星阑没反应过来,就在那人欺身而上时、就在他要为自己的菊花默哀时……
空气突然静止,失去了所有的流动性。
床上的顾星阑,双手扯着衣服的动作一顿,迅速低声喊道:“外面有人!”
白日宣淫、天打雷劈!
“二弟……”
门外响起微弱的敲门声,还有细细的咳嗽,出口的声音又急又气弱。
“小常说你给我找了个姑娘,你从哪里找的?”
门外的人喋喋不休:“你不要听信大娘的话,她瞎说,你听到了没有?”
“你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