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了,走不动。
顾星阑索性待在衣柜里面。
鼻间都是某人的气息。
还是熟悉的依兰香,闻到这味道,脑子就忍不住的浮起一些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事。
顾星阑红着脸,晃了一下脑袋。
系统:[气味、声音,甚至是对某一样东西的触觉,都可以是记忆的介质,当你闻到某一样熟悉的味道,或者听到一首熟悉歌,可能会唤起你相对应的记忆,宿主,我猜你现在的反应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对不对?]
“不是什么重要的,不提也罢。”
他现在只想尽快恢复体力,好逃出这个满是黎和泰气息的地方。
想他变得这么狼狈,都是因为姓江的记者开始。
就在刚刚。
俞锦的声音出现时,他还准备躺在床上睡觉,结果门把手的声音一响,他立马从床上跳起来。
他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经不起折腾,被他这么一动反而全部散到地上。
害得他只能先把浴袍踢进床底下,再躲到衣柜里面。
原本没有紧张,也不会腿软,更不会吓得全身冒冷汗。
只是他躲在狭窄逼仄的衣柜,透过那条细细地缝,看到一张长着天使面庞的小孩,说的话却是句句要他命,甚至还拿起一支足足有他手臂长的高尔夫球杆。
那条杆一看就很有分量,要是砸在他身上,指不定要去见太奶。
何况,姓俞的小孩走路没声音。
可他在衣柜里真真切切地看到这小孩在缓慢地向他移动,甚至还摸上开柜门的扶手。
那身气势,看着就是准备对他下死手。
他避无可避地躲在衣柜里,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屠夫步步逼近却无处可逃,只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幸好黎和泰去而复返,他的脑壳才没被那条杆敲出洞。
在房间的两个小孩离开后。
他光溜溜地躲在衣柜里也不是事,还特地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敢出去穿浴袍。
可那时他的腿就软得厉害,更不用说一直躲在衣柜里面,脚底就像被蚂蚁啃食一样,又麻又痛。
好巧不巧,门外又莫名其妙地响起敲门声,他已经意识到有人又要进来。
可他那时就跟浑身被抽了脊髓一样,脚和腿没有半分听他的意思,肌无力般,直直僵在原地。
在门开时,他已经来不及,只能把头埋到床上。
在弯腰的瞬间,透过双腿的缝,他已经看清了门外的人。
之后,就是黎和泰开衣柜和他相见的场景。
捋清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顾星阑突然意识房间上锁的重要性。
怪不得黎和泰睡觉要把门窗全部锁得严严实实。
按照这样开门闯房的频率,谁顶得住。
在脑子里看兼听了顾星阑全程的心里话,系统忍不住道:[宿主,你也是房间的闯入者。]